第259章 故人重逢[第1页/共2页]

“那你……”她声音有些哑，“恨我吗？”

"阿谁贱人是天音宫的宫主，好好的功法不去修炼，非要搞甚么宿世循环。"女子俄然回身，衣袂带起一阵带着药香的风，"上一世我就讨厌她，她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好，以是我就脱手了。"

鼻子里传来一丝淡淡的，熟谙的香味。

很久，他叹了一口气，轻声道：“想起来了。”

是的，她说了她一起过来的经历，但从未提及她一起过来心中的挣扎。

陈安云没有昂首，药杵在石臼里划出半个圆弧，将最后一片草叶碾碎。

药杵撞击石臼的声响在傍晚的医馆里格外清楚。

“全数？”

"我砍了她一剑。"女子抬手比划了一下，"就掠过她耳边，削掉她半缕头发。"

陈安云将刻好的茯苓放在竹筛上，阳光透过菌盖上的螺旋纹路，在地上投出奇特的光斑。

"最好笑的是。"女子嗤笑一声，"她还说甚么'故交相逢，不必动武'。上一世她还是天尊境的时候，可不是这副嘴脸。"

“傻徒儿，”他笑道，“那是我本身的挑选。”

她沉默了好久，久到窗外的桂花都落了几轮。

草药青涩的苦香满盈在屋子里，混着窗外飘出去的桂花味，竟有几分凡尘炊火气。

药杵又被拿起来，此次捣的是朱砂。鲜红的粉末在石臼里垂垂堆积，像一摊凝固的血。

陈安云垂着视线，将晒干的雪见草一点点碾成青绿色的粉末。

"算是老乡。"他答道，声音轻得像药碾下的碎末。

"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。"女子神采轻松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，"但是阿谁整天装模作样的贱人竟然只剩归元境的修为了。"

"不过，只要我晓得，她仿佛有些变了，是因为遇见了你吗？而你，不该在这个时候呈现在这里。以是……"女子俄然逼近一步，灯影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暗影，"师尊，你也想起了上一世的影象，对吗？"

“全数。”

她巴望他想起来，又惊骇他想起来。

风从窗缝溜出去，吹散了桌上的药末，像一场无声的雪。

陈安云昂首看她，目光安静：“为甚么要恨你？”

女子指尖微微收紧，竹椅扶手收回纤细的裂响。

银刀在茯苓大要刻出一道螺旋纹路，陈安云的行动涓滴未变。

"我啊，但是从紫薇天一起找过来的。"她俄然开口，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一道裂缝，"不过先去了天机阁还循环镜。那老东西躲在九重阵法前面，我拆到第三重时他才肯露面。"

“……我好想你啊……师尊！”

她眼里的冰与火俄然就化开了。

“因为是我害的你……”她直视着他，眼里像是淬了冰，又像是燃着火。

时候在这一刻仿佛静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