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太子病重 （上）[第4页/共5页]

“父皇。”太子刚一开口，就泪流双行，颤声说道，“儿臣……孤负了父皇的希冀，……不但不能帮父皇分忧，还要父皇为儿臣担忧。儿臣真是没用。”

“没有。”五皇子低下头，小声道。

圣上仿佛霎那间老了十岁，站起家来，腰身都有些佝偻。

“堃儿这是如何了？”圣上顾不得别的，仓猝问道。

动静传到宫里的时候，圣上刚上罢早朝回到上书房。趁着折子还没呈上来，便叫几位皇子过来听训。五皇子应沣住的离春暖阁比来，第一个就来了。五皇子只要九岁，只见他手提着袍服前襟，小短腿抬得高高的跨过门槛出去，行动笨拙却有模有样。圣上平淡的有些寡薄的脸上不觉现出了一丝笑意。待五皇子行过礼后，问道：“可带着功课来？这两日徒弟教了些甚么？”

“许是正在药房煎药。”为首的一个婢女战战兢兢的答道。“太医叮咛此回开的药药性较前几次的都重，需求少量多次服用，月儿姐姐怕一次煎出来走了药性，便喝一次煎一次。”

“你可晓得，几位皇兄是你除了父皇和母妃以外最靠近的人。古语有云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。你跟瑞儿最小，遇事当多向诸位皇兄就教，岂可小小年纪就生嫌隙之心。”

“大胆洪泰祥！竟敢在圣上面前如此胡言乱语，你可知罪！”荣喜上去就要拖洪泰祥出去。却听圣上缓缓说道：“去太子府。”

“啊？！竟有此事？”圣上一脸讶然，转头看着荣喜。

五皇子嗫嚅着说不出话来。

“嗯，她倒是想的殷勤。”圣上面色稍缓，点头道。又问，“这回吃的是哪位太医的药方？”

“义王目前还未去过东府。”荣喜道。

“圣上！”几个婢女正闲的打盹，听出圣上的声音，慌得眼睛也没来得及展开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
“是汪太医送来的，说是从官方寻到的偏方，专治太子这病症。”婢女答道。

一天以内，义王别府的应皇妃死而复苏的动静就传遍了朝歌。死而复苏也就罢了，还神智不清影象变态，还醒来后又昏死了一回又醒来。仿佛死生之间与她而言不过就是睡着醒来一样。的确是天下奇闻。大夫接连不竭的上门，除了给皇妃诊治，也把皇妃跟府里的最新意向带出来。一时之间各种传言此消彼长，传遍了大街冷巷。上达圣聪下至百姓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
“义王呢？”圣上又问，“可有甚么反应？”

感遭到身边有人，太子微展开眼睛，一瞥见是圣上，撑起家子就要起来。

“臣这几日日日都去给太子诊脉，见太子脉若游丝，时断时续，已知不妙。本日又去，却见太子脉象亢急，神态也复苏了很多。只怕是回光返照啊！”

“荣公公！不好了！”洪泰祥一见荣喜，跌跌撞撞的向他扑过来。已是立秋的气候，可他却满头大汗。嘴里道，“太，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