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干春季[第4页/共5页]

撒子对韶华道：“给他！先赢后输光腚赶猪。他对劲不了多久的。来来来又下注了！下定了的不能动了啊，起手离胳膊！”

“不可，我得出去吹吹风。”大麻花站起家说道，“要不就睡着了。”

仲春二这一天，是个阴天。云儿中午炖了猪排骨炖野鸡。面缸已经见底了，又热了些过年剩下的炸糕。过了十五今后这是第一次开荤，又是一顿风卷残云。吃过饭，皇妃懒得动，就在炕上歪着。睡了一觉醒来，还是懒懒的。小丸子一醒来就被韶华抱出去了。就像老夫人说的，小丸子根基上就是世人哄着，一白日都轮不到皇妃抱。小家伙也不认人，谁抱着也行。

“对对对！一接完神就得捞元宝。迟了就不灵了。”撒子也道。“我们从速包饺子生火，不能担搁了。”

他们出来的时候，虽没有拿着列祖列宗的牌位。可祭祖还是必须的。没有高一点的桌子，还是只在围墙上摆了几样酒菜，焚了香，老夫人祝祷几句，领着应皇子和皇妃望西而拜。撒子抱着小丸子也在前面跟着叩首。

“看着时候，别迟误了接神。”老夫人道。

“收着吧。”老夫人道。“多了少了，也没甚么用处，不过是倒了一动手罢了，图个欢畅。”

“误不了老夫人。我看着呢。”撒子道。

内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，天上只瞥见满天繁星，玉轮却不知踪迹。郊野当中风声如同巨龙在低吟，一波一波滚滚而来。皇妃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她不敢往内里看，总感觉暗中当中有无数的不明生物在窥视着他们。他们，和他们赖以保存的这小小的屋子，就如同风中之烛，随时会被他们燃烧。

“是呀。”韶华站起来看着四周道：“你都不晓得榆钱树在哪，该去那里找呢？”

“奶奶，我的呢？”皇妃逗老夫人道。

“哎呀洗完就晚了，归去还得和面呢。”云儿是个急性子，她正为晚餐吃甚么忧愁，一听有榆钱树，那里还能等的急。扯下韶华手里的衣服丢在盆里说道，“衣服放在这里又不会丢。可我们还不晓得榆钱树在哪儿呢，别返来晚了。让皇妃他们焦急。”

“大麻花的收起没有？”见韶华在身边盯着，撒子也就把收付账都交给了韶华。晓得大麻花赢了，用心问道。

饺子包好都放在帘子上冻在了内里。撒子看看时候，说差未几了。便唤醒了应皇子筹办接神。他们都穿好了衣服，皇妃把小丸子包裹好了，应皇子搀扶着老夫人，韶华抱着老夫人的寿衣，等着撒子把旺火点着了，这才出来。风助火势，旺火刚点着就轰的一下火光冲天。小麻花的炮仗像一道道火线划破夜空。徐子义和大麻花故伎重施，拿出铜瓢铜盆儿用力敲着，声音震耳欲聋。压住了吼怒的风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