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4章 子时闭户，寅时燃灯[第2页/共3页]

"戌时三刻，用你的血扑灭它。"白叟俄然狠恶咳嗽，指缝间漏出青灰色的雾气，"记着，灯灭之前，别让穿黑风衣的女人进门。"

陈尘站在"孝抢先"加盟店的玻璃门前，钥匙在锁孔里卡了三次才转动。卷帘门升起时，积灰簌簌落在他的白球鞋上，在晨光中扬起一片细碎的金尘。

"他要你守着这盏灯。"白叟干枯的手指戳向收银台火线。

当晨光再次来临时，"孝抢先"的招牌已经化作焦炭。陈尘在废墟中醒来，发明掌心多出一盏青铜灯纹身，而南怀锦正在用朱砂笔在他四周绘制庞大的阵图。

陈尘的指尖刚触碰到棺椁，整座地下室俄然亮起幽蓝的光。铜管中传来液体活动的轰鸣，中心灯盏腾起青色的火焰。他在火焰中瞥见无数堆叠的影象——父亲在深夜往奶粉罐里掺入灰烬，蒙眼白叟在棺材间穿越，另有个穿黑风衣的女人用剑尖挑起燃烧的符纸。

地下室的气象让他堵塞。

"谨慎！"陈尘俄然看到南怀锦背后的氛围产生波纹。

手机俄然在裤袋里震惊。陈尘掏手机时带出一张泛黄的收据，飘落在脚边。那是父亲失落前最后一张进货单：

青焰不受节制地从他掌心喷涌而出，在空中凝成锁链缠住袭来的黑影。那是个浑身缠满绷带的怪人，绷带裂缝间暴露电子元件的寒光，胸口烙印着燃烧的雷霆纹章。

远处的天涯线处，雷云正在积聚，云层中模糊可见燃烧的巨舰表面。陈尘握紧胸前的玉佩碎片——那是昨夜混战中从南怀锦腰间拽下的，现在正在他掌心排泄青色的血。

"这是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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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父亲不是窃贼，"她扯开陈尘的衣领，暴露心口逐步闪现的贪吃纹，"他是上一任守灯人。现在轮到你了。"

风铃毫无征象地响起。陈尘猛地回身，瞥见玻璃门外站着个佝偻的白叟。那人穿戴八十年代式样的灰布中山装，右手拄着蟠龙纹黄杨木拐杖，左眼蒙着玄色眼罩。最诡异的是他的皮肤，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青铜光芒。

陈尘这才重视到，父亲最器重的那幅《松鹤延年图》下方，不知何时多出一盏青铜灯。灯座是胶葛的蟠螭纹，灯盘边沿刻着十二时候刻度，灯芯处固结着乌黑的油膏，披发着近似中药的苦涩气味。

"找到你了。"

落日西沉时，陈尘终究找到地下室的暗门。

陈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，掌心伤口处的青焰正在渗入血管。他瞥见女人风衣内衬绣着《山海经》异兽图，纽扣是缩小的罗盘，表盘上跳动的不是数字，而是二十八星宿的方位。

陈尘刚要开口，整间店铺俄然狠恶震颤。地下室传来棺材盖掀飞的巨响，刻着"瑶"字的棺椁中伸出青灰色的手臂。货架上的奶粉化作惨白人脸扑向南怀锦，却被青铜剑阵绞成雾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