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大年初一的保证[第1页/共8页]

老丈人取出一挂一千响鞭炮和三个大炮子，在门口扑灭根儿烟，“噼里啪啦、咚——啪、咚——啪”把鞭炮响了，地上散落一层红纸屑，氛围中满盈着又焦又香的炊火味，邻居小孩过来喊着：“拾炮子喽，拾炮子喽！”饺子熟了，金梅先拿大碗给父亲舀一碗，又舀了四小碗，端一小碗到东房放在哥的遗像前，又端了两碟菜说：“哥，百口人都吃饺子，你也吃。”看着哥的遗像眼角就潮湿了。

外边俄然响起一阵鞭炮声，幸亏儿子仍然睡得香。安然问：“明天还回家不回？”金梅说：“不回了，这还能回？”“嗯。”“你明天给家里说一声。”“嗯，没事儿，不说也行。”“大年月朔都回，本年不回你不说一声会行？”“没体例说，不说也没人怪，过几天再回也行。”“你之前不是给别人打电话让人家稍话么？”“大过年的不能求人。”“你一天——到晚讲究还怪多，死要面子活享福！你不说可不要到时候说我。”“说你干啥？”“归正不要怪我！”“不怪你，这咋能怪你？”安然说，“你躺下么，你不打盹？”金梅就把儿子的小车推到床边，也拉开被子脱下外套躺下。安然闭上眼睛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到病院急诊科，门没锁，内里灯亮着却没人。安然让金梅坐在椅子上，他去找大夫。找遍门诊楼也没瞥见一个大夫，他就去问门卫。门卫是一名戴着棉军帽的老头儿，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听收音机放的戏剧，声音比较大。安然敲拍门，老头儿没闻声。他一焦急就推开门出来大声喊他：“徒弟，我儿子发热了！急诊科大夫去哪儿了？”老头吓一跳，展开眼看看他问：“你找谁？”安然只得再问一遍：“急诊科大夫去哪儿了？我儿子发热了！”老头说：“我不晓得，人家去哪儿又不跟我汇报。”安然焦急了说：“我儿子发热三十八度多了！费事你给想个别例帮帮手吧！”老头儿看看他说：“哎，这大过年的！我真不晓得人家去哪儿了。不过我晓得院长的电话，你要不要？”“要，我倒要问问院长晓得不晓得！大过年的就不值班了？”“我给你说了，你可不要说是我给你说的！”“那必定嘛，我不能把你给卖了，我就说我亲戚给我说的。”“嗯，那我给你说，给你说了你得去外边打不能在我这儿打，外边有电话亭。”“好，感谢徒弟。”安然记着院长家的电话号码，就去门口的电话亭拨通院长家的电话。院长听他说了环境，就说：“好，我晓得了，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。”

十点多，父母都去睡觉了。金梅扭头看看儿子睡得正香，手渐渐伸到他屁股上面摸摸，没有尿湿，但是在碰到他的小手时俄然感觉有点儿热，赶紧摸摸他额头，热乎乎的，有点儿烫！“发热了！”吓得她赶紧去取温度计夹到他腋窝，过一会儿取出一看——三十七度八！安然也慌了说：“家里有没有药？”金梅说：“没。”“那咋弄？现在诊所药店都不开门吧？去病院？病院应当有值班的。”“去病院！”金梅取来一个大一点儿的小褥儿把儿子包好，安然去推摩托车，母亲闻声动静大声问：“咋了？”金梅说：“娃儿发热了！”“发热了？哎呀，这大过年的去哪儿看？”“去病院，你都不消起了，我跟安然去！”“出门慢点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