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大年初一的保证[第6页/共8页]

外边俄然响起一阵鞭炮声，幸亏儿子仍然睡得香。安然问：“明天还回家不回？”金梅说：“不回了，这还能回？”“嗯。”“你明天给家里说一声。”“嗯，没事儿，不说也行。”“大年月朔都回，本年不回你不说一声会行？”“没体例说，不说也没人怪，过几天再回也行。”“你之前不是给别人打电话让人家稍话么？”“大过年的不能求人。”“你一天——到晚讲究还怪多，死要面子活享福！你不说可不要到时候说我。”“说你干啥？”“归正不要怪我！”“不怪你，这咋能怪你？”安然说，“你躺下么，你不打盹？”金梅就把儿子的小车推到床边，也拉开被子脱下外套躺下。安然闭上眼睛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回到家，已经零点多。母亲在屋里问：“注射了？”金梅说：“打了一针。”母亲就抱怨父亲：“哎呀，都是你大，叫娃大——过年还受这罪！”儿子又睡着了，金梅把他放在小车里，开了小太阳电暖放在跟前，拿棉签蘸酒精擦他手心、脚心、腋窝、腿窝。金梅让安然在小盆里倒点开水，把小手绢放在内里拿过来，金梅拿出小手绢拧一下，展开抖抖又叠好，在本身额头上挨一下，放在儿子额头上。看了一会儿，渐渐解开儿子上衣拿温度计夹在儿子腋窝量体温。等一会儿拿出来一看三十七度九。安然说：“好了吧，我睡了。”金梅说：“你睡你的！”“你还不睡？”“我等会儿。”安然就去外边水池边拿杯子倒半杯开水接点凉水刷牙，刷好牙出去问：“没事了吧？”金梅说：“你睡你的！”安然说：“你也睡吧？”“我再等一会儿，你——还去楼上？”安然看看她，踌躇了一下说：“睡——这儿吧。”就去楼上把被子抱下来放开躺下。

门大开着，他瞥见老丈人拿扫帚在扫院子，金梅抱着儿子在院子里转，丈母娘在厨房和面筹办包饺子。他走畴昔说：“爸，我来扫。”老丈人问：“放工了？”“喔，过年放工早。”老丈人把扫帚交给他，就拿盆接水擦大门，筹办贴春联。

吃完饭，母亲就找到平常攒的化石胆儿放在蒜碗里捣碎，又倒在案板上用碗碾成碎面儿，扫到碗里，倒点儿开水，就去金梅房里看孙子醒了没。金梅正在给儿子擦酒精，母亲问：“还没醒？”金梅说：“没。”母亲摸摸孙子的额头说：“有点儿热。”“低烧。”“给他揉揉肚子。”“等他醒了。”“现在也能揉，也该醒了。”金梅就悄悄揉儿子肚子。揉了一会儿，瞥见儿子的一个小胳膊伸了一下，另一个也伸了一下，接着又蹬了一下腿，要翻身，金梅就推他帮他翻身。俄然，儿子“哇”一声哭开了，金梅赶紧抱起他，边哄边让他吃奶：“我娃儿饿了，要吃奶——了，不哭不哭，妈妈喂你！”“小阳阳乖，不哭不哭，妈妈喂你！”等儿子不哭了，金梅一手拿起床头的一本《好妈妈育儿指南》看。母亲端着小碗过来，金梅说：“他太小了，敢吃不敢？”“就一点儿，你小时候都吃过。”“先喂一点儿点儿，我看书上说一岁以内不能直接吃，应当到药店买鸡内金散。”“我都捣成面儿面儿了，先吃一点儿点儿。”金梅就用勺悄悄在碗里舀一勺尖，母亲说：“舀恁少有什用？”“先吃一点儿，我一会儿去药店买鸡内金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