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志峰和丽红[第2页/共4页]

一觉醒来，天已大亮，还没开车。刘徒弟在擦机车前脸儿，赵徒弟在擦车架。程亮拿把棉丝帮赵徒弟擦。擦了一会儿，程亮问：“赵徒弟，我们说的‘拉尾’就是鸣笛吧？”赵徒弟说：“喔。”“那为啥叫拉尾？”“拉尾是从蒸汽叫过来的，蒸汽车没有喇叭是汽笛，一拉阀门，从尾部喷出一股蒸汽，就叫垃尾，蒸汽车拉序幕音大，现在的车是风笛没有蒸汽车声音大。”“哦——”程亮明白了。干了大抵半个多小时，刘徒弟叫他俩上车筹办开车。刘徒弟又试一回风，又等了一会儿，信号终究变成绿灯，终究开车了。

志峰的话好似一股北风刮过，冰透她的心。她站住了，内心一片空缺！她不晓得是如何回的宿舍。

看了一会儿，程亮觉着饿了就去用饭。颠末李伟宿舍门前，看到李伟躺在床上就出来。李伟问他：“刚返来？感受咋样？”程亮说：“熬死了，时候太长了！从早上三点多到现在，的确是“牛车”！走，去用饭。”“我还不饿。”“走吧，都五点了，去外边。”“那你宴客。”“行。”“好，带钱包没？”“我啥时候干那种光卖嘴的事儿？”“嘿嘿。”李伟笑笑起家穿鞋就和程亮出去，李伟说：“安然应当在，叫上吧？”“好。”来到安然宿舍门前，却不见安然，只要吴光亮在。他说：“你同窗出去了，能够是相亲了。”李伟说:“咦，这家伙偷偷摸摸的伶仃行动啊！”程亮说：“一会儿返来诘责他。”李伟问：“你徒弟对你咋样？”程亮说“好着哩！车上我下便利面徒弟给我拨菜，排骨土豆，拨了五块排骨！在公寓用饭，徒弟硬是不让我掏钱。”李伟笑着说：“那真是好，真让人恋慕妒忌恨！”程亮说：“还是干查验好啊，上长夜班不熬夜，糊口有规律，多——好！”“好是好，就是挣钱少！”“鱼和熊掌岂能兼得乎？”二人都笑了。

挂上车，换到另一端司机室开端试风。程亮看试风信号，赵徒弟坐在中间木箱上迷瞪。试完风，等候开车。刘徒弟说：“打盹了去前面睡会儿。”他说：“不打盹。”看着前面血红的红色灯光和沉着的蓝色灯光。中间股道的红灯变成绿灯，司机鸣笛启动列车，风机轰鸣，车辆咣当，车轮压着钢轨嘎噔噔嘎噔噔，垂垂远去。听着无线电话的喧闹声，不一会儿，他又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