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起个官名叫“大海”[第2页/共4页]

自此今后，关于爹娘来看他的话题，大海诘问得越来越频繁，也越来越火急了。这也成了阎婆的芥蒂，成了她常常当真研讨如何应对的首要课题。

“咦？我？”紧跟在大海身后的阎婆一头雾水，就用手上的葵扇给他扇着凉，不解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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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海看他又闭上眼睡，便不再求他，而是爬到树上，骑在一根正对着人家脸的树干上，攥起小鸡鸡，一鼓肚子用力一喷，一股又急又烫又臊的尿液直射下去，小峰被烫醒，想骂人，可一张嘴，那尿液竟直冲进嗓门，差点把人呛死。小峰大哭大呼着回家叫来了爹娘，找到阎婆控告大海的罪过。阎婆好说歹说直报歉，差点就要下跪，人家就是不买账；最后，阎婆只好给了人家十文钱，让人家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压压惊去去秽气才算完事。全部过程，大海一向看着，待人家走了，他不但不悔，反而对阎婆说：“哼，就你软乎，让人家欺负。叫我，才不睬他们呢！把我惹急了，我就干他们！”

“是你，就是你！你说我爹我娘要来看我，可小朋友都说我没爹没娘，还说我是野种！人家都不跟我玩了！”说着，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。

直到此时，大海才缓过情感来，并且破涕为笑，跑到屋里要求用饭。

“你！跟你！”大海头也不回、俄然放枪一样大声喊叫道。

阎婆瞥见大海只抬了一下头，并没理睬。阎婆就又喊，仍然没有回应。目睹得就到跟前了，阎婆再喊道：“大海，快过来！把脚丫烫成烤地瓜喽！”

大海从小皮的很，不但能疯能闹，关头是坏心眼多，常常玩弄阎婆，也玩弄常跟他在一起的小朋友，阎婆成了报歉专业户，向统统常跟大海在一起的小朋友家长道过歉。最严峻的一次，大海六岁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，邻居家名叫小峰的孩子正抬头躺在一棵大杏树下睡觉，大海手掐一根小草叶，凑到人家跟前，用叶尖去刮人家耳朵，把人家弄得痒醒后，就嬉皮笑容地问人家：“起来，抓鱼去！”

当然，除了这个首要课题，阎婆还要常常应对来高傲海小朋友家长们的讨伐和诘问。

“那是。给你的小朋友们说，你爹娘啊，比谁的爹娘都更疼你爱你。呵？”

“真的吗？他们会来看我吗？”

要搁以往，大海远远瞥见姥娘，定会蹦蹦跳跳地快速跑到姥娘跟前，一头扎进姥娘怀里，先撒上一会儿娇，然后就要吃要喝要这要那。可明天，直到走到跟前，大海竟然头都没抬，径直跨过门槛，走到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下，一屁股坐在蒲墩上，背对着姥娘，任凭姥娘如何问，就是不吭气。嘿，这就奇了，咋回事？中邪了？为何使性子？阎婆不睬解，也不明白。就又问了一句：“大海，跟谁闹不痛快了？给姥娘说说，姥娘给你出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