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陈年旧事[第4页/共6页]

李常应闻言，微微睁眼，，他的声音仍然沉重：“锦云，阿谁契丹人并未胡言乱语，他所言之事，句句失实，确有其事。”

她说得是汉语，这是李常应的军队战时的风俗。为了保密，特别在对外人需求防备时，李常应的营地里，这些完整汉化的后唐沙陀人士卒间常用汉语交换。

“锦云，阿谁契丹人走了？”李常应的声音降落而深远，好像一阵轻风拂过草原，带着丝丝凉意，又似深夜里婉转的钟声。

奥迪隆微微一笑，朝祖尔菲亚点头请安，“很欢畅熟谙你，祖尔菲亚。”

“陈述！”俄然，一声短促的呼喊突破了帐内的沉寂。一名塞尔柱军兵士冲进帐内，气喘吁吁的站着，见奥迪隆在场，兵士踌躇着，并未说话。

李常应略微一怔，随即稳住情感，微微昂首道：“哦？快请他出去。”

这个兵士用波斯语汇报导：“将军，埃及军正在向圣城东侧行进，敌军已击破本地守军！”

李常应听到此话，微微点头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，目光转向帐外那片沉沉的夜色，低声道：“锦云，你感觉以我军的近况，另有主动反击的才气吗？”

“坐。”李常应微微一顿，随即沉着地挥了挥手，表示萧照入坐。李常应心中虽疑虑重重，但大要还是不动声色。

李常应闻言，面色渐沉，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神情。他缓缓放动手中的茶盏，语气沉着却带着一丝疏离：“舍弟与弟妇早在数年前已故，此事我族人尽知。舍弟幼年时确有东行之事，但从未提及曾拜访贵国之事。至于弟妇，是舍弟在撒马尔罕迎娶的本地富商之女；据其自称，其父乃是搬家河中的西州回鹘人，我等族人也未曾听闻弟妇是契丹人。”

李常应目光沉稳，缓缓道：“我需求你帮我将一支百余人的步队，连同俘虏一起，护送到潘菲利亚。眼下我已无多余的财力付出你们，但你们能够到时向艾赛德取酬，我鉴定他会为我的决定付钱的。”

一旁的李锦云眉头微蹙，心中思考着李常应到底意欲何为。他提到将百余人的俘虏送往潘菲利亚，明显那些马穆鲁克俘虏在此中，但除此以外，李常应筹算送走的其别人，又会是谁呢？她的脑海中模糊闪现出某种预感，但一时之间，却难以将统统线索串连起来。

李常应望着她，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，眼中透着旧事难以掩蔽的苦涩和沉重。他悄悄点了点头，语气降落，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感喟：“确切如此。只不过，那契丹人并没有说全。李漓的母亲——和琳公主——并非像他说的那样是被逼骗的，她与李漓的父亲两情相悦。”

夜幕覆盖了全部营地，酷寒的夜风透过帐帘的裂缝吼怒而入，火光在营帐内跳动不止，映照在李常应的脸上，显得他面色更加沉重。他双目微闭，眉头微蹙，思路如潮，仿佛正在为面前局势做着某种艰巨决定，但他的焦炙明显并不是因为刚才阿谁契丹人的拜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