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7章 银狼归来[第3页/共6页]

素海尔先是一愣，随即抬头哈哈大笑，笑声宏亮而短促，在营帐内回荡，充满了讽刺与不屑。他笑罢，摇了点头，目光重新落在弗朗索瓦身上，带着几分戏谑：“别开打趣了，弗朗索瓦。你觉得我是谁？手握重兵就能翻天？我可没那么天真。造反这类事，不是光靠几句标致话和一腔热血就能成真的。你当我是愣头青，还是感觉我活得不耐烦了？”

弗朗索瓦悄悄点了点头，仿佛对素海尔的沉着早有预感。火光映在弗朗索瓦脸上，勾画出他那张阴沉而饱经风霜的面庞，疤痕在暗影中若隐若现，显得更加狰狞：“贝尔特鲁德刚生了个女儿，这您总该晓得吧？”

弗朗索瓦咧嘴一笑，暴露一口略显整齐的牙齿，眼底闪过一涓滴不粉饰的野心：“莫非您就没想过成为安托利亚的苏丹吗？”他的声音降落而勾引，像是在摸索，又像是在扑灭某种隐蔽的火种，“您手握重兵，麾下将士忠心耿耿，莫非就甘心永久屈居人下，为别人卖力？”

比拉尔点了点头，回身翻开营帐的帘子，低声对别传了几句话，便退到一旁悄悄等候。半晌以后，帘子再次被翻开，一阵异化着细沙的冷风猛地灌入帐内，吹得火光摇摆不定，帐内的油灯收回轻微的“噼啪”声。一个披着厚严峻氅的身影徐行走了出去，他的法度沉稳而安闲，靴底踩在空中上收回降落的闷响。他站在帐中，停下脚步，缓缓翻开兜帽，暴露一张饱经风霜的脸。他的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容，眼底却明灭着难以捉摸的滑头光芒，仿佛一只暗藏在暗处的狼，乘机而动。“一别多时啊，批示使大人！”他的声音降落而沙哑，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，语气中异化着一丝故交相逢的熟稔。

素海尔低头瞥了一眼桌上的金币，鼻子里收回一声冷哼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。他顺手一挥，行动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，那袋金币被他丢回了弗朗索瓦的脚边，撞在地上时收回清脆的金属声，几枚金币四散滚落，停在帐内的角落里。“当年我不过是养寇自重罢了，”素海尔冷冷地说道，声音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，“留你一命不过是顺手的事，懒得脏了我的刀。你不必谢我。现在，就你给得起的这几个臭钱，我也底子看不上。”他抬起眼，目光如刀锋般直刺弗朗索瓦，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，“说吧，你找我到底有甚么事？别在这儿绕弯子华侈我的时候。如果你是想在四周当匪贼，那大可不必来找我。现在我不管治安，剿匪也不是我的差事。你该去找塔伊布交友交友——不过他可不像我，脑筋一根筋，认死理，你恐怕很难搞定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