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2章 毒蛇（下）[第1页/共6页]

弗朗索瓦身后的二十多名虎伥悄悄列队，个个精干如狼，眼神刻毒而贪婪，透着一股久经疆场的狠劲。他们是弗朗索瓦多年来从疆场与暗巷中收拢的逃亡之徒，有的脸上带着刀疤，有的缺了半只耳朵，手中的弯刀与短矛虽粗陋，却锋利非常，刀刃上模糊泛着暗红的血迹。他们身披正色的皮甲，腰间挂着从死人身上扒下的小袋子，内里装着零散的金币与干粮。这些人虔诚于弗朗索瓦的野心与赏金，视他为头狼，现在紧随厥后，好像一群饿狼，悄悄等候着猎物的就逮，降落的呼吸声在风中若隐若现。

战役的余波尚未散尽，山谷边沿的风带着血腥与焦土的气味，低啸着掠过，卷起地上的灰烬与残叶。弗朗索瓦站在一处高坡上，俯瞰着下方混乱的气象。他的灰色大氅在风中微微摆动，陈旧的布料边沿被风撕扯出藐小的裂口，兜帽半遮住他的脸庞，只暴露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睛，瞳孔通俗如寒潭，透着一股刻毒与算计。他的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意，似讽刺又似对劲，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山谷中四周逃窜的腾蛇营兵士，那些错愕失措的身影在他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。贰心中早已策画好如何将这群落空将领的散兵游勇支出囊中，化作他手中新的利器。

弗朗索瓦嘴角微微上扬，暴露一抹阴冷的笑意，目光扫过这支重生的步队，心中暗道：这支腾蛇营，将是我手中最锋利的棋子，比阿卜杜萨尔那废料强上百倍。他翻身上马，大氅扫过空中，扬起一小片灰尘，走到一名弓弩手前，低声道：“射得好，我赏你五个金币。”那弓弩手欣喜万分，连声伸谢，士气为之一振。弗朗索瓦回身看向远方，薄雾散去，天空渐亮，他的野心如暗潮涌动，这片疆场只是他棋局的开端。风声吼怒，林间树影摇摆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他的策划中悄悄酝酿。

兵士们面面相觑，眼中从惊骇转为踌躇，他们本已是强弩之末，体力与意志双双崩溃，又目睹了弗朗索瓦的狠辣，心中的抵当逐步崩溃。一个年青兵士低声嘀咕：“阿卜杜萨尔真的死了……我们还能去哪？”另一个兵士咽了口唾沫，点头拥戴：“他杀了阿尔那么快，或许……跟着他另有条活路。”人群中低语渐起，有人捡起地上的兵器，却不敢举起，只是握在手中，低头沉默，等候运气的讯断。

战役的喧哗垂垂停歇，野狼山谷内的氛围中满盈着浓厚的血腥味与焦臭味，薄雾被染成猩红，满地狼籍诉说着方才结束的混战。腾蛇营与朱厌营双双崩溃，腾蛇营的兵士如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，朱厌营的残兵则在巴特拉兹的带领下狼狈撤向山谷深处。就在这混乱之际，弗朗索瓦趁机而动，如同一只暗藏已久的猎鹰，带着他那二十多名忠心耿耿的虎伥，出其不料地展开行动，目标直指那些落空将领的腾蛇营溃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