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2章 都疯了[第4页/共6页]

第352章 都疯了

战役持续不到半个时候，虎贲营不敌而退，残兵逃散，留下满地尸身与断矛，血腥味满盈夜空，浓得几近凝成本色。獬豸营的营地外，疆场一片狼籍，断矛散落，盾牌裂缝累累，尸身横陈，残肢断臂散落一地，血水混着泥土淌成一片，泛着暗红光芒。篝火被踩踏，火分离落，映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气象。兵士们喘着粗气，收起长矛与弓弩，火光映得他们的脸庞尽是汗水与血污，盔甲上沾满泥土与血迹，有的兵士手臂被砍伤，鲜血顺着甲缝滴落，却咬牙站直身子，低声谩骂着敌军的狼狈。

中心盾阵俄然前压，贝托特批示道：“盾墙推动，长矛突击！”盾牌手齐声低吼，脚步沉重向前迈进，盾牌撞击空中，收回“咚咚”的闷响，泥土被踩得飞溅。长矛手分红两队，一队十余人稳守盾后，持续刺杀靠近的仇敌，另一队十五人随贝托特突击，构成表里夹攻之势。贝托特如怒熊般突入敌阵，宽刃剑挥动，寒光闪动。他一剑劈开一名步兵的盾牌，木屑飞溅，剑刃砍入肩头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骨头断裂，那步兵惨叫倒地，鲜血染红泥土。他回身刺向一名马队，剑尖穿透马腹，鲜血喷溅在脸上，他抹一把，低吼道：“来啊，谁敢再上！”他带领突击队冲散马队残部，一名骑士挥刀砍来，刀锋划过氛围，收回“呼”的破风声，贝托特侧身躲过，剑锋反刺，穿透骑士胸膛，鲜血喷涌，两人双双倒地，血水混着泥土淌开。

獬豸营的战术敏捷展开，初始以安定防备为核心，旨在抵挡突袭并摸清敌情。贝托特挥剑指向营门，低吼道：“盾牌手上前，长矛居中，弓弩两翼！”他的声音宏亮而判定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。五十余名盾牌手闻声而动，肩并肩构成一道半月形盾墙，覆盖营门正面与两翼，盾牌紧密相连，收回降落的“咚咚”声，木质盾面在火光下泛着暗黄的光芒，边沿已被磨得光滑。他们将盾牌斜靠空中，脚根深陷泥土，肩头抵住盾背，构成一道坚不成摧的第一道防地。盾牌手身后，三十余名长矛手敏捷就位，分红两排，第一排蹲伏，矛尖下压，第二排站立，矛尖上扬，从盾缝中探出，呈斜角向上，针对马队的马腹与骑士胸膛，构成第二层杀伤力。他们的行动虽略显仓促，却透着一股练习有素的默契，长矛在手中微微颤抖，矛尖反射着火光，如毒蛇吐信，蓄势待发。

远处，夜风卷来一阵降落而短促的号角声，像是野兽的吼怒，刺破了夜的沉寂。紧接着，马蹄声如滚雷般由远及近，震得空中微微颤抖，灰尘飞扬，伴跟着喊杀声如狂潮般澎湃而来——虎贲营的突袭如猛兽扑食般突然来临，阵容浩大，杀意滔天。贝托特站在大帐门口，宽刃剑已然出鞘，剑锋在篝火的光芒下闪过一道刺目标寒光，映得他尽是胡茬的脸庞狰狞而刚毅，刀疤横过左脸的陈迹在火光中更显凶悍。他猛地转头，对身后兵士吼道：“迎敌！布阵！”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，穿透夜色，回荡在营地上空，震得帐篷的布帘微微颤抖，兵士们的脚步声随之响起，短促而沉重，泥土被踩得“噗噗”作响，营地刹时从沉寂转为沸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