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集 狄公拜相[第1页/共9页]

春一月，戊辰朔，武皇太后享祭万象神宫。

武则天闻其此答，复转怒为喜，便对众臣道：朕掌天下，娘家人武承嗣、武攸宁皆知政事，我婆家亦当有一报酬相。

狱吏点头，忽大喝一声道：来呀，取我铁笼子过来！

乐氏子领旨，遂立于殿阙，历数来俊臣欺上压下，以酷刑令明净者自诬承反，各种犯警之事，口辞便给，毫无惧色。

时因举国前去两京告发者不成胜计，因此朝纲不振；众臣复恐身边尽是杜肃之类，故而不但不敢相互来往，劈面撞见亦都钳口不言。

武皇又问：则何为又作谢死表疏，并具反状？

是日，郭霸闾中邻里亦见有兵马数十骑停驻于其府门，少顷以后便不复见。

武皇因谓狄仁杰道：卿在汝南多年，其间甚有善政，故得臣民推戴力荐。然朝中亦有谮害贤卿者很多，卿欲知谮卿者之名姓乎！

武则天后：你有何证据，便说究竟俱在，赃证俱全？

郭霸既为御史，尝受命鞠推芳州刺史李思征谋反案，搒捶考禁，无所不消其毒，李思征不堪酷刑而死。

当此红色可骇之下，满朝大臣皆都呆若木鸡，李氏宗亲更是噤若寒蝉。

王德寿大惧，晓得狄仁杰而后必被重用，不敢获咎，因此再拜赔罪。

当时有太门生王循之上表，乞假回籍，武皇诏复许之。

可惜杨执柔福浅禄薄，拜相称月便死。

武则天亦始腻烦告发，乃命监察御史严善思监察铜匦密信，一一按问真伪诬实。

时人作谚语道：补阙连车载，拾遗平斗量；欋推侍御史，碗脱校书郎。

话犹未毕，便见李思援引侍从数十骑直入其廷院，厉声喝道：汝昔屈枉陷我，我已诉于天帝，上天今令我来取汝狗命！

武皇甚善其奏，遂纳而行之。狄仁杰入阁拜相，先从细事入谏，真高超之举。

武则天表示御史罗织索元礼罪过，实在手到擒来，毫不吃力。只因索元礼罪过昭彰，那里用得着罗织？便是据实列举，亦谓罄竹难书。

魏元忠满面流血，当场坐起，嘿然自语道：我生来薄命，遭此乖舛。本日比方坠于驴背，又足絓于镫，为此蠢货倒曳以行耳。

夏四月丙申，武皇诏命大赦天下，改元快意。

次年十仲春，于阗王毗沙都督府都督尉迟伏阇雄卒。

来俊臣卖力鞠审，诘问反状。

而后数年以内，郭霸屡见李思征现于面前，或在梦中，或于暗夜，竟至在己上朝途中拦路，无处不在。

来俊臣便以此为由，向泉献诚索求财帛，分其赏金。泉献诚生来朴重，刚强不与。来俊臣大怒，便命部下御史诬告泉献诚谋反，一月九日下狱缢死。

时有故章怀太子李贤后代，义丰王李光顺、嗣雍王李守礼、永安王李守义、长信县主等人，并与睿宗李旦诸子被幽闭宫中，至天授二年后十余年，不出门庭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