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的牙医[第1页/共2页]

诊所里光芒暗淡，老式牙科椅的皮革坐垫裂着口儿。林秋重视到墙角堆着几十个陶罐，每个罐口都封着蜡，标签上写着"甲寅年春分"、"乙丑年霜降"等日期。

林秋站在诊所门口，闻到一股铁锈混着中药的怪味。玻璃橱窗里摆设着泛黄的义齿模型，每颗假牙的牙龈处都缠着暗红色丝线，像风干的脐带。

一道闪电劈开夜幕，林秋瞥见铅盒最底层有颗乳牙，牙根处还连着半块带血的牙龈。那是她五岁时脱落的乳牙，父亲说被猫叼走了。

陈怀仁收回凄厉的惨叫。那些牙齿像嗅到血腥的水蛭，抢先恐后钻进他的眼耳口鼻。林秋夺门而逃时，闻声白叟最后的呢喃："记着...活人牙要配...亲生骨肉..."

"用这颗牙配三副药。"陈怀仁将带血的牙齿丢进铜臼，"一副治眼疾，一副安胎，剩下的..."他俄然靠近林秋耳畔，"给你留着。"

"这些都是当年失落的孩子。"陈怀仁用枯瘦的手指抚摩着牙齿，"他们的父母求我用牙入药治病，可活人的牙哪能随便取？"他俄然狠恶咳嗽，吐出的痰里混着碎牙，"我师父用活人祭牙神，我用极刑犯的牙...到了你这一代..."

林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想起父亲失落前曾说要带百口搬离古镇，那天他的白大褂上沾着奇特的药渍，像是...牙齿的珐琅质碎片。

深夜，诊所俄然传来婴儿的哭泣声。林秋摸黑走到后堂，瞥见玻璃罐里的乳牙正在发光，牙根处的朱砂拼成了她的生辰八字。罐底沉着半枚银戒指，那是父亲失落时戴的婚戒。

林秋躲在屏风跋文录病例，发明统统患者的病历都写着"齿痛（胎毒）"。更奇特的是，每个病人分开时，陈怀仁都会往他们口袋里塞一小包药粉，叮咛"遇水即化"。

三个月后，新开业的"杏林春"牙科诊所门前围满了人。林秋穿戴乌黑的大褂，正在给孩子们免费查抄牙齿。柜台后摆着个玻璃罐，内里泡着颗充满朱砂的乳牙。

持续三天，诊所都在欢迎特别病人。有个戴瓜皮帽的男人捂着腮帮子出去，取出个绸缎小包，内里是七颗摆列成北斗形状的人牙。陈怀仁用放大镜一一检察，俄然勃然大怒："这是短命孩童的牙，用了会招祸！"

"在找这个？"陈怀仁不知何时站在身后，手中的手术刀映出林秋煞白的脸，"七十年前我师父被枪毙时，留了句话：'活人牙，千年药，血脉相连断不得。'"

第七天深夜，林秋在药柜夹层发明本泛黄的《齿科秘录》。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民国初年的报纸，头版题目触目惊心："仁心牙医实为食齿恶魔，二十三名孩童古怪失落"。

"该你了。"陈怀仁举起手术刀，刀刃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。林秋俄然抓起桌上的银杵，用尽满身力量砸向铅盒。跟着一声脆响，铅盒裂开裂缝， hundreds of teeth erupted like maggots, their roots squirming with crimson threads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