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 无需在忍[第2页/共3页]

李小风微微抬头，望向夜空，似在压抑着眼中的酸涩：“他的过往不堪回顾，却有着深重的交谊。还记得初度见他显形，那般奥秘莫测，谁能推测厥后会与你有如许的拘束。”

鬼刃缓缓回身，幽冷的双眸望向李小风，开口道：“你早就来了，我晓得，你有很多疑问？”他的声音像是从陈腐的深渊传来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，而内心深处却涌起一丝不舍。

很久，李小风突破沉默：“鬼刃走了，就像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气。”王卫紧握着拳，指节泛白，眼中尽是遗憾：“我原觉得还能与他相伴更久，他教给我这一身本领，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酬谢。在这世上，除了父母，他是独一对我毫无保存、忘我支出的。”说着，他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往昔与鬼刃一同修炼的画面在脑海中不竭闪现，每一次堕入窘境时鬼刃那无声的指引，每一次冲破难关后鬼刃模糊的欣喜，都如同刀刻般清楚。

李小风双拳紧握，沉默半晌后又问：“那你何时走？此去又将何往？”

鬼刃微微抬头，望向那被乌云掩蔽的残月，叹道：王卫这孩子，对我毕竟是有了豪情，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。”很久，才轻声说：“我与王卫的缘分将尽，他已垂垂把握我的力量，我也该分开了。这人间万物，皆有其归处和定命，我亦不能超脱。我的生命即将走向绝顶，这是定命，恐怕没法为你所用。不过，有了传承，此生算是无憾了。”

鬼刃的目光变得温和，像是要将王卫的面庞深深印刻在影象中，暗自思忖：这一别，或许便是永诀，王卫这孩子的将来还长，江湖之路崎岖盘曲，只愿他能死守本心。

“我要走了，踏遍千山万水，将鬼刃技艺发扬光大，完成师父的遗志。李小风，感谢你，是你让我找到了自我，没有沉入深渊。山高水长，我们江湖再见。”

李小风也望着同一方向，心中冷静道：“鬼刃，你放心去吧，我会照顾好你独一的传人。”

幽森的暗夜中，鬼刃的身影仿若一道缥缈的雾霭，悄悄地鹄立在荒废古祠的檐下。他凝睇着不远处园地中王卫的身影，心中五味杂陈。王卫正习练鬼刃之术，一招一式间，鬼刃能感遭到本身的力量正逐步被他顺服。看着“白驹过隙”的招式在氛围中划出凛冽的弧线，好像银河道泻，鬼刃明白，是时候分开了。这本就是他的宿命，作为兵器，见证一名又一名强者的崛起与传承，而现在，这传承的交代即将完成。

“有目标是功德，祝你马到功成。”

王卫抱了一下拳，踏着沉沉的夜色，身影渐行渐远。

此时，练武场那边王卫发挥的“白驹过隙”光芒大盛，照亮了古祠前的空位。鬼刃晓得，分别的时候愈发邻近了，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李小风一眼，身形垂垂虚化，只留下一句缥缈的“保重”，便融入了夜色当中，独留李小风在原地，望着那片虚空，久久鹄立，任夜风吹拂袖角，思路万千。鬼刃在消逝之际，心中冷静念叨：愿你们皆能在这江湖中，绽放属于本身的光芒，而我，也将踏上新的未知路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