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母亲的嫁妆[第2页/共3页]
侯府家宴不分男女席,一家子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端方,只不过世人的目光,时不时堆积在江景辰身上。
吴老夫人不敢持续再往深处想,脑海中只要闪现出那两个字便会让她寝食难安,江家绝对不能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子孙,必必要将人看紧才行。
吴老夫人捏着念珠的手微微颤抖,她俄然惊觉本身忽视了一件事。
一句叔祖母便点出了二人之间的干系,一样是威远侯嫡出,昭哥儿是唤她二祖母的。
郑老夫人胸中郁气难发,神采更加阴沉,故意想要开口经验,却又顾忌着长房的寡嫂在场不好超出。
江景辰淡淡道:“我自小神采就不好,摆与不摆都是一个样,叔祖母莫要曲解了。”
他说甚么了?
江景辰却道:“趁着这会大师都在,我想问父亲要些东西。”
“祖母这是说的甚么话?孙儿听不懂。”
当初她同意威远侯为昭哥儿请封世子,也恰是因为辰哥儿活不长这个启事。
江景辰眸光中带着不加粉饰的鄙夷:“夺了我的世子之位还不敷,我母亲的嫁奁也想兼并?郑夫人,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。”
秦氏在第三年产子后离世,小郑氏尚未进门前,财产都由威远侯亲身打理。
二房老太爷重重咳嗽了一声:“有甚么事饭后再说,先用饭。”
“侯府的端方?”
威远侯微愣,接口道:“辰儿想问为父要甚么?”
全部东府,就数寿安堂的院子最大,共有三间上房,每间摆布耳房各二,还稀有间配房,后罩房,以及整座侯府独一的小厨房。
席间世人鸦雀无声,四周站立的下人们深埋着脑袋,只觉身在冰窖般酷寒。
小郑氏从未想过江景辰会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讲,一时候无从辩驳。
江景辰神情狰狞,嘲笑道:“孙儿的母亲,早在孙儿刚出世时,就已经死了。”
辰哥儿当年为何离府,在坐的几位长辈内心跟明镜似的。
如果有,如果不能,那他就只剩下一年多的时候可活。
统统人的目光都堆积在小郑氏身上,威远侯更是神采乌青。
吴老夫人昂首瞥见一双冰冷如寒冰的眼睛,浑身一震,只觉那片寒凉中转心底。
二房郑老夫人见状,出言呵叱道:“辰哥儿,你这身边服侍的丫环也太没端方了,如果不得用就换了吧。”
江景辰看向威远侯,问道:“父亲,侯府何时规定了不能让丫环试菜?是在我离府那一年吗?”
十年,整整十年的苦痛,若非外祖父倾全族之力相护,怕是活不到现在。
“祖母不问问孙儿,此次俄然返来是想要做些甚么吗?”
长相过分出挑是其一,其二则是为江景辰布菜的丫环,常常夹上一道菜,必先尝上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