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7章 莫要欺君[第3页/共3页]

潜移默化之下，姑祖母当真就成为了祖母，所给的宠嬖比任何长辈都多。

“朕，慧眼识珠？”

甚么本分？

沈贵妃再得宠又如何？先帝当时还是没有爱屋及乌，未曾将对妃子的宠嬖持续到皇子身上。

皇太后顺势说道：“皇上都感觉好，那便是真的好了，不枉秉文这孩子操心写下这篇策论，算是建功了。”

圣上鼓掌，连道了三个“好”字。

这话不知偏到了那里去，皇太后晓得圣上不会等闲松口，可眼下箭已离弦，因而便道：“这孩子甚么都好，就是面皮薄了些。”

皇太后久不见答复，仿佛想到了甚么，长叹一声，说道：“说来也是该怪祖母，当年只因看沈贵妃不扎眼，捎带着也看圣上不称心，就想着干脆断了他的念想，都雅沈贵妃的笑话……”

不是悲伤，而是懊悔。

“母后乃是秉文的长辈，有所担忧亦是普通，何错之有？”

皇太后恍若未见，自顾自说道：“这孩子内心头没别的设法，一心只想为国效力。哀家本来担忧他才调不敷，尴尬大任，没曾想竟能得皇上赞誉，是哀家想错了。”

圣上不动声色，接口道：“不止是建功，还是大功。”

皇太后言语中尽是宠溺。

闻言，皇太后再度堕泪。

错了？

随后，拿起策论敏捷扫了一眼，缓缓开口道：“这篇策论，当真都是你的设法？想清楚了再答复，莫要欺君。”

言罢，将视野转向圣上，等一个必定。

圣上听懂了言外之意，也晓得所求为何，心中暗自感觉好笑，面上还是不动声色，说道：“不愧是奉恩公家的好儿郎，不负朕之所望。”

非是想哭，而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捏着心脏，生疼生疼，眼泪如何止也止不住。

当年的皇后当上了皇太后，沈贵妃成了沈贵太妃，两人的身份有了窜改，又没有太多的窜改。

“幸亏有圣上慧眼识珠。”

“祖母，孙儿不孝，让您绝望了。”

魏秉文此子，面皮薄？圣上嘴角模糊抽动。

圣上听后只觉身心畅达，先前在甘露殿所受的郁气一扫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