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大半夜的，你去哪儿？[第2页/共3页]

十几分钟后，我疾走到了村口，一脚迈出村头的石碑！

遣散邪念，我闷头往前走！

纸人高低起伏，幽幽地飘出院子。

她还自带了个小音箱，放着丧曲儿。

那东西没跟出来？

一场秧歌闹完，我又给刘孀妇封了个大红包。

我后脑勺顿时一凉。

身后变得极度温馨，紧随我一起的脚步声一样消逝不见。

“我说，让你报歉，再把这里全数复原，用你的脸去擦洁净棺材！”

村路的雾气比刚才更浓。

冥纸烧得很旺，明晃晃的火光，映照着余秀纤纤玉指，颀长而又都雅。

“报歉。”

老秦头说得没错，余秀是真邪门儿，对视一眼，我手脚都发冷。

雾气飞速将她覆盖，比先前更浓烈，只能瞧见一个恍惚人影子。

终究，入夜了。

“你不是喜好埋人么，再叫一声，我把你埋了。”我声音很冷，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死尸。

彻夜我不能再待在村里了。

村民全数散完后，我把放在屋檐下的纸人，全都抬到棺材中间儿。

余秀就算是邪门儿的寡女，充其量是命数邪门儿，比我的瘟神命差远了。

我嗓音都锋利很多！

我再挥掌，击中王斌年右肩，他身材呼哧一转就正对着老秦头棺材。

院子里莺莺燕燕。

老秦头才出门，这“事”儿就来了，来得好快！

我脚步更快！

我咬破食指，给每一个纸人点了睛。

跟着纸人和棺材远去，我跪倒在地，磕了三个头。

王斌年惊骇非常，紧闭着嘴，额头上汗珠直冒！

我快忍不住了，声音格外沙哑。

先前，余秀就爬了起来，默不出声地帮手，一起归置灵堂。

现在，她呆呆地跪在冥纸盆旁，一张一张地烧纸。

院里温馨很多，只剩下我和守村人余秀了。

那几人全都僵站在原地，腿若筛糠。

他站不起来的启事简朴，我捏碎他一个膝盖骨，又跪碎了另一个。

八鬼抬棺，把老秦头都抬走了，如何能够是他？

……

我死力禁止肝火，保持沉着。

我让那几人把王斌年抬去后山丢了，这件事儿就算了。

先前还耻笑我的人都被吓傻了，有人朝着门口溜去。

现在我真清楚了。

她生得很斑斓，圆脸，两侧有一丝丝方，皮肤白净，杏眸，很耐看，就是眼神很空。

温度低，湿度高，没走几步，睫毛都湿了。

声音太近，近乎贴着我的背。

在很多处所，送命人，闹秧歌也是一种风俗。

“还丧不见血，人都死求了，一堆臭弊端！”他谩骂出声。

纸人点睛，他会回魂。

刘孀妇带来了一群二三十岁的少妇，身材婀娜，穿得花花绿绿。

王斌年捧腹大笑。

雾气，竟然一刹时没了……仿佛只是村庄里有雾！

八个纸人刹时紧贴着棺材。

我额头冒了薄汗，内心略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