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三回 回头是岸[第4页/共8页]

我悄悄地招手，

独孤奢骑马相送到百里，此时已落日西下，眼看入夜。忽一斥侯来报军情，想要避开世人，被独孤奢龙喝斥道：左贤王跟前另有啥不能说的。斥侯这才报右谷蠡王率部围歼里克中了埋伏。

阿塔娜只嘤嘤哭，不时泪眼蒙眬看一下低头不语的无风。

白雪茫茫，落日炫彩，无风看着独孤奢迎下落日消逝在平原绝顶，想起弘一法师李叔同写的“悲欣交集”那四个字。一年里产生的事历历在目，一桩桩、一幕幕、一点点，身不由己、不知不觉走到明天，看似本身影响了事情走势，实则本身不知不觉走入这虚空之局，任由运气齿轮绑架扭转。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培根说的，思惟决定行动，行动决定风俗，风俗决定脾气，脾气决定运气，运气早已必定，运气早由本身决定，只是能有几人明白，明白了能有几人做到。

独孤奢各说：“带到西戎我还找不返来？拓跋还不肯意领受？那猴精会看不到此中的短长，怕早想着你们一股脑都归去。”就如许又把这一行人撂给无风。

正如我悄悄地来，

罗刹人开初将小儿子为质还不放心，看到此光荣能为质,心下欢畅。晓得无风仲春二要走，又极是不安，极不肯年季后代跟着无风去，便挨个设席探着问无风去处去因，问再回不返来几时返来，问质子如何措置，奉迎似的让无风给独孤奢各说好留下质子。有一罗刹庄园主掉了眼泪，动情地说：四十几了才得这一儿子，一家长幼爱之如命，老婆更是捧在手心怕跌了、含在嘴里怕化了，向来没有出过城，跟着你到那么远的东方去，这不是要了我伉俪二人的命么，只怕我那老婆担忧死。你要甚么都能够，只要不带走我那儿子。

正如我悄悄地来，

无风说：那你归去吧，我会照顾好阿塔娜的。

仲春初五，无风再也不受了，执意拜别。独孤奢引全城有头脸的人在东门外设送行酒，挥泪别过。罗刹庄园主带着家眷与质子别了又别，安设了又安设，年青的母亲们抱着儿子亲了又亲，哭的泪人儿似的，有些奶奶们也哭的止不住，惹的爷爷们痛骂这些娘们婆婆妈妈，骂过后又都背回身子偷偷拭去眼泪。阿谁老年得子的罗刹庄园主老婆便哭晕了畴昔，被抬回了家。无风看着庄园主投来的极其不善的目光，心想再不走会被这些人活吃了，便叮咛启程。一时候，人哭马嘶乱成一锅粥，哭声震天像极了人出殡。

独孤挛鞮的母亲见过无风，说了些感激的话，带着独孤挛鞮走了，独孤挛鞮说有军令不能随便走，中间的离石说给你放一日假，陪陪你额吉，独孤挛鞮这才跟着阏氏走了，直看的阏氏说先生公然名不虚传、治军有方。

注：思惟决定行动，行动决定风俗，风俗决定脾气，脾气决定运气，是培根在《风俗论》中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