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汉（二十二）回光返照[第3页/共4页]

老赵惊呼一声：「千手如来！」吃惊奇特之余，从速化繁为一，减轻指力，狠指如剑猛点，王文汉看清真假，侧身沉腰，左掌上托，格开刺来一指，接着顺势一招「灵汉推山」猛撞他胁下，不料老赵左手指早已横着等在胁下，王文汉临阵变招，脚踏回顾步，大无量手一掌化三，直击老赵背部。

但听老赵奸笑道：「忠强怎会信赖你这只蠢猪，刚发明加工厂里有梵林武僧的时候，我还吓了一大跳呢……」

这统统都在瞬息间产生，老赵回身不及，只好向後以一招「力劈山岳」化解。一个劲实意坚，一个心灵智巧，这边一个正气灵汉誓驮天，那方一个叛师背门夺书卷，一个掌入迷罡，拳出灵汉，斗遇凶恶，无量顿现；一个指带拳掌，刚中带柔，千变万化，绵密无间。一时之间，难分难明。

老赵定睛一看，但见那人身穿灰僧袍，身材矮小，竟是目标王文汉！万没想到王文汉竟然胆敢去而复返，飞走的熟鸭竟然本身又飞返来，老赵尽是鲜血的嘴角溢出一丝嘲笑：「就说你没那麽聪明，返来陪忠强一起送命。」

这时身边一名蓝衣青年问道：「对不起……叨教方才王先生说阿谁石庙在那里？」

王文汉一见那屍体，失声叫道：「忠强！！」从速收回打出的一拳，双手接住。就此一滞，但觉脖子一紧，被老赵粗大的手臂狠狠锁住，双双颠仆在地。

王文汉重拥嫡亲，只觉统统如梦似幻，正想开口体贴，却听潘玉莲惊呼一声，指着他背上的忠强问道：「他怎麽在这里？」

但见老赵始终不将招式用老，指至半途，便俄然变招，似是成心戏耍摧辱，王文汉本自惊怒交并，这时乍逢强招，应接不暇，脑中闪过初学乍练的「大无量手」，不及细想，双臂连环画圆，如拍烟散雾，如鹰翅乱扑，掌势虽乱，所画出的圆形掌劲却自但是然的封住指招来路。

王文汉本依言从後门逃窜，但逃至半途，内心背负着一条性命的惭愧感，使得他耳边面前尽是忠强的声影，虽是直肠直肚，他也能辩白是非善恶，弃同门於不顾，是对的吗？说是为了大局着想，但若连一条性命都保不住，又有甚麽资格明言大义？越想心越慌，心越慌，脚步越慢，最後煞然留步，翻身转头。

一拳接着一拳，老赵的惨叫声逐步变小，到最後只剩下似有若无的呵气，直至生命起点，不成置信的双眼仍睁得大大的，死不瞑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