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家庭[第2页/共4页]

她试着转动头部，但脖子生硬得仿佛被束缚。

透过眼角，她看到阿谁高大的身影站在桌旁，暗影覆盖着全部空间。

护士微微一笑，轻声安抚道：“他比你规复得快多了，已经能够出院了。他让我们奉告你，不消担忧，他会一向等着你。”

她闭上眼睛，脑海中方才梦到的画面如同潮流般涌入。

白岁欢接过水杯，缓缓喝了几口，清冷的液体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。她放下杯子，沙哑地问道：“李牧呢？他如何样？”

父亲因为母亲没有及时筹办晚餐而怒不成遏，桌上的饭菜成了宣泄肝火的借口。

回到家的那一天，白岁欢站在灵堂前，看着母亲遗照里和顺的笑容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
从那天起，白岁欢下定决计，要带母亲分开这个天国般的处所。

那是她的父亲，白岁欢熟谙得不能再熟谙，却也惊骇得不能再惊骇的男人。

喉咙干涩得像被火燎过普通，她想说话，却只能收回沙哑而微小的声音。

母亲低着头，不断地报歉，声音颤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：“对不起，我顿时去重新做……求你别活力……”

母亲悄悄拍着白岁欢的背，试图安抚她的惊骇，但她本身的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
白岁欢在重症病房昏倒不醒。

她能感遭到那药物对身材的影响——衰弱、麻痹、有力，仿佛每一寸肌肉和血液都被重新操控了一遍。

白岁欢的拳头紧握，她恨不得冲畴昔扯破这个男人，却又深知本身无能为力。

白岁欢将脸埋在母亲怀里，听着她心跳的声音，那一刻她第一次感遭到甚么是绝望。

一名年青的护士走了出去，看到白岁欢醒着，立即暴露了欣喜的神采。

大夫拿着病历夹，走到白岁欢床边，细心地检察她的状况。

就在父亲将她重重甩向墙壁的一刹时，她的后脑勺狠狠撞到了墙面。

那些黑衣人的冷酷、注射时的刺痛和随之而来的失控感让她不由得严峻起来。

“滚蛋！”父亲吼怒着，一脚踢开了母亲。

玻璃杯滚到了白岁欢的脚边，她下认识地后退了一步，却被父亲瞪住了。

破裂的陶瓷片四散开来，有一片滑到了她的脚边，刺得她脚指一阵发麻。

等她考上大学，分开了家，阿谁家里的暴力仍旧没有停止。

她快步走到床边，查抄着白岁欢的生命体征，确认统统普通后，她拿起一杯水递到白岁欢面前。“渐渐喝，不要焦急。”

她蹲在那边，哭得满身都在颤抖，声音沙哑得像是扯破的布。

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，眼神闪动着惊骇的光芒：“他们戴着面具，我看不清他们的脸，但他们说要用我做尝试。”

未几时，病房的门再次翻开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出去，身后跟着两名法律职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