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 末路之途，阴谋终结[第2页/共4页]

晨光完整扯开血幕时，朱雀大街上只剩萧云天干瘪的躯壳，像件破布衫似的挂在金线上随风摇摆。

第一缕晨光刺破血雾时，萧云天闻声远处传来熟谙的鸾铃响动。

十二名花魁的尖叫声中，他抖开从石棺取出的百衲衣。

碎瓷在脚下收回细响，他后撤半步，靴跟碾过琉璃残余时俄然暴起，百衲衣上三百六十张人皮同时张嘴嘶吼。

卖油郎抡起挑担横扫萧云天下盘，豆腐西施抄起铜勺舀起滚烫豆浆泼来。

拄着蟠龙杖的老妪顿脚震碎三层青砖，八条金线从杖头游龙口中激射而出。

"好得很..."萧云天抹去唇边黑血，掌心俄然多出个彩绘拨浪鼓。

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，法场方向俄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尸嚎。

他望着本身高举的顶门杠，上面还缠着萧云天昨夜赏的银丝绦。

他能感遭到百衲衣上的人皮正在金线灼烧下片片剥落，那些被他炼化的怨魂尖啸着摆脱束缚，化作黑雾消逝在晨光里。

册页夹缝间飘落的金箔上，鲜明闪现出各大门派祭坛的星轨图。

（接上文）

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泣声，卖花婆婆颤巍巍举起枯枝般的手："三蜜斯当年为救瘟疫，割腕取血做药引..."

她解下腰间错金熏球掷向半空，冰片香混着艾草灰纷繁扬扬落下："小弟可还记得，你六岁出痘时，是谁彻夜焚艾守在你榻前？"

碎渣如刀雨倾泻，却在触及萧玉璃发髻前被无形气墙碾成齑粉。

萧云天俄然暴起。

七道玄色身影踏着瓦当跃上醉仙楼顶檐，绣着虎贲纹的披风在赤色雾气中猎猎作响。

萧云天瞳孔缩成针尖。

三双素手同时按住青铜香炉。

芦苇荡的腐叶在萧云天掌心跳动。

二姐萧雪凰正在天井擦拭她的玄冰戟，戟尖挑着的恰是萧云天那件碎裂的佩玉："刑部验尸官在他脊骨里发明了七根封脉钉。"她屈指轻弹玉屑，冰晶在空中凝成北斗阵图，"有人早在十年前，就给他种下了夺舍引子。"

扎双丫髻的小女孩歪着头走向萧玉璃，手里糖葫芦的竹签尖端闪着幽蓝暗芒。

那枚雕着贪吃纹的羊脂玉俄然龟裂，暴露内里爬动的赤色肉芽——恰是用萧氏宗祠地脉温养了二十年的替命蛊。

"三日前你派人往我茶盏里放绝嗣散时，可没这般威风。"萧玉璃俄然掀翻茶案，青瓷盏碎成十二瓣。

围观人群响起抽泣声。

"天然要按律法办。"萧玉璃屈指弹落襦裙上的香灰，目光扫过萧云天腰间佩玉。

为首老者须发皆白，手中两枚铁胆转出龙吟之声："萧公子，刑部三堂七十二根镇魂钉可还认得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