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6章 智利的海岸[第1页/共4页]

"库约对劲了。"萨满将黑曜石碗递给征服者，"带着它，直到你遇见最后的海。"

征服者感到胸前的骨雕俄然变得滚烫。当他低头检察时，那些串连骨节的绳索已经自行解开，每一块骨头都悬浮在半空，构成一个全新的标记：

"迪亚吉塔人……"一个略懂本地说话的葡萄牙海员颤抖着说，"这是他们的地动祭奠场……"

跟着血液下坠，熔岩湖大要闪现出无数影象片段：被焚毁的村落、吊在绞架上的酋长、沉入水底的黄金神像……每个场景都伴跟着刺耳的尖啸，当它们触碰到岩浆时，立即凝固成玄色的浮石。

他的话被俄然从骨灰中伸出的手臂打断。

那不是浅显的地壳活动声，而是某种介于鲸歌与雷鸣之间的低频震惊。每一次音波传来，船上统统金属器具都会共振出凄厉的尖啸，像是千万把刀剑在相互刮擦。某个海员捂住耳朵跪倒在地，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排泄——不是从耳道，而是从耳廓边沿新裂开的鳃状裂缝。

与此同时，火山口喷出的玄色烟柱俄然扭曲变形，在空中凝固成一个庞大的人形表面——那是个头戴羽冠的女性形象，她用烟雾构成的手指，缓缓指向幸存者中年纪最小的阿谁海员。

征服者跪在环形火山口的边沿，下方五百英尺处是沸腾的熔岩湖。老萨满割开他的眉心，让血流进一个黑曜石碗里，与碾碎的水晶粉末异化。喝下异化物的刹时，征服者的视觉分红了两半——

因为整片陆地——正在扭曲跳动。

他说的每个词都在氛围中留下淡红色的陈迹，字形像烧红的铁丝般渐渐燃烧。与此同时，火山喷发的方向俄然窜改，统统岩浆柱转向陆地，坠入海水时固结成一座座畸形的桥墩状布局，仿佛在为某种庞然大物铺设门路。

右眼看到的倒是某种超实际气象：全部智利海岸线实在是条甜睡的巨蛇，而火山只是它鳞片间的气孔。

征服者重视到老萨满腰间挂着的鼓——鼓面是人皮制作的，中心镶嵌着一块仍在跳动的火山岩，每次跳动都会与悠远的地动完整同步。当他盯着鼓看得太久时，那层皮俄然爬动起来，闪现出一张熟谙的面孔——恰是麦哲伦海峡里见过的阿谁赤足少女。

哈维尔俄然收回不似人类的咯咯笑声："他们在等号令……"

话音未落，海面俄然向上隆起。

"要停止地鸣，需求祭品。"老萨满用骨刀划开本身的手掌，血液滴在骨灰上立即长出红色的水晶簇，"但不是你们肮脏的血——我要阿谁。"

虎魄色的竖瞳占有了全部绝壁断面，眼白部漫衍满跳动的血管收集。它转动的刹时，统统目睹它的海员都僵住了，他们的虹膜立即同步成完整不异的虎魄色。

接着是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