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9章 荷兰赌局[第1页/共2页]

他展开的《马德拉斯潮汐图》羊皮卷上，藐小的水蛭干碎屑正从折痕中掉落——这是东印度公司测绘员制止图纸被窃的恶毒伎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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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赵的双眼在放大镜下充血："枪管用的桦木，是吴三桂节制下的缅甸林场特产。

当他撬开第三道铁闸时，成箱的硫磺块在鲸油灯下泛着诡谲的黄光。

赵老头俄然夺过酒壶残片，用硝石水擦拭后显出"平壤官窑"的暗款，釉层里还掺着辽东鹤顶红的结晶。

构和桌下的暗潮比马六甲海峡还急。当李奇"不慎"碰翻潮汐图时，浸水的图纸竟浮出隐形标记——勃固港的暗礁漫衍，恰是吴三桂在印度次大陆水军设防的致命缺点。

萨摩藩渔民在樱岛四周打捞出明军制式舰炮，炮膛里塞着用荷兰文写的打单信——落款日期恰是万历援朝战役结束那年。

最底层的铁箱用福州船厂焊条封死，撬开后竟是成箱的日本银锭——盖着大明民国驻日本的"训政院"大印。

范德林登的蓝眸子闪过一丝慌乱，这微神采被郑大胜腰间铜镜尽收眼底——镜面暗刻的萨摩藩家纹，是昨夜从倭刀柄上拓下的。

"三成关税，换英国要塞图。"李奇剑指条目开端，墨笔在"硫磺专营"项上重重画叉。

货舱里除了硫磺，另有二十箱刻着"登州卫"的燧发枪。

林阿火在其靴底夹层找到半张海图，绘制的倒是郑和船队从未公开的印度洋航路。

"曲解！天大的曲解！"荷兰人额头沁汗，镶金假牙在烛光下泛黄。

巴达维亚总督府的郁金香香气里，荷兰特使范德林登的假笑像船漆般浮在脸上。

"当他拆开击发装配时，弹簧片上的"天启九年"工部钢印鲜明在目。

翌日宴席上，范德林登捧出套朝鲜青瓷酒具。

林阿火把玩着天目盏，俄然用指甲刮下片釉彩——这汝窑特有的雨过天青色下，竟暴露仁川窑的粗坯。

尸身怀中的密信飘落，火漆印上是萨摩藩的丸十字家纹，信中提及的"铁炮足轻练习"，用的竟是崇祯年间蓟镇练兵手册的术语。

跃动的火焰里，吴三桂战船的暗影正与荷兰三色旗堆叠，而海图灰烬中残留的硫磺味，悄悄渗入巴达维亚潮湿的夜雾。

"好个一石三鸟！"李奇将海图掷入火盆。

验尸发明其胃中残留的河豚毒素，与一年前朝鲜兵变中毒案同源。

"谁？！"

暴雨突降时，赵老头在军器库解剖荷兰火绳枪。

"报！鹿儿岛急件！"传令兵呈上的密函浸着海腥味。

五更天的船埠，林阿火率死士截获正要出港的荷兰快船。

当夜，范德林登的副官暴毙驿馆。

"只要大明开放琼州海峡，"特使的汉语带着阿姆斯特丹调子，"英军要塞的淡水井坐标就是贵国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