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7章 白夜血战[第1页/共2页]

改进的铸铁雷管划出弧线，将平底船炸成漫天木屑。

"操你姥姥！"胡大就拔出李独特批的半主动步枪，双眼眯成一条缝。

陆战队在冰面上滑行冲锋，钢靴底的狼牙钉抓碎浮冰。

纷繁扬扬的雪沫中，一缕琴音穿透北风，竟是祠堂角落的冰封古琴在北风中自鸣。

第一发链弹擦着胡大就的钢盔飞过，削掉身后旗手的半边臂膀。血雾喷在冻硬的军旗上，绣着"辽东铁骑"四个字的猩红旗面刹时结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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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停火！停火！"胡大就目眦欲裂。冲在最前的兵士收不住脚，被同胞的骨矛捅穿咽喉——那些俘虏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灰白，清楚是被喂了罗刹人的"傀儡散"。

当胡大就踩着哥萨克百夫长的脑袋冲进卫所村寨时，最后一缕极昼天光正照在寨墙的匾额上——"雅克萨千户所"的漆字早已剥落大半，只余模糊可辨的模样。

"迫击炮队！"胡大就的钢靴踩碎冰面，"给老子端了那排木栅！"

冰海沸腾间，他瞥见那些鱼网里裹着的不但是明军尸身，另有戴着"雅克萨卫"铜符的俘虏。

四百步外，罗刹炮手正在装填的剪影，与他少年时猎杀的野狼堆叠。

这是大明兵工厂最新研发的线膛枪，刻着螺旋纹的弹头能在空中扭转七百转。

"是冰筑炮台！"参谋官指着远处冰川，"这群牲口把火炮冻在冰墙里！"

井口堆着八十具童尸。

罗刹人俄然推出二十架钉满尖刺的冰橇，被摈除在火线的俘虏们手脚锁在冰橇上——都是戴着"雅克萨卫"先人的子孙。

罗刹人的链弹竟是从冰塔顶端抛射，扭转的锯齿铁球缠住炮管，生生将三门迫击炮扯进冰海。操纵手王铁柱的半截身子还挂在锚链上，肠子冻成冰棱在风中叮当乱响。

胡大就俄然扯开棉甲，暴露胸口"精忠报国"的刺青，那是他听了平话人精忠报国的故事纹上的。

海水渗入的皮甲重若千斤，每齐截步都像在摆脱北海巨妖的触手。

寨内没有活人。

"袁督师的英魂看着呢！"他夺过旗手染血的军旗，"当年浑河岸边，我们辽东男人如何杀的建虏？"

话音未落，天空俄然下起铁雨。

他摘下护面甲，暴露多年血战留下的箭疤："全军突击！用'跳帮战术'！"

"手雷！"胡大就扯开胸前鹿皮郛，引信在舌尖舔过的刹时燃起蓝火。

枪声在冰原回荡。铅弹穿过链弹的孔洞，翻开炮手的头盖骨。

白夜血战

胡大就的板甲结满冰霜。

三个陆战队员被拖入冰窟，惨叫声跟着殷红的血沫浮下水面。

"砰！"

半主动步枪换上特制破甲弹，冰塔在连环爆炸中坍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