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2章 自己吓自己[第2页/共3页]

几个发卖经理被他说得热血沸腾，酒杯碰得叮当响。

窗外装货的车队蜿蜒如龙，他朝传扬了扬下巴：“瞧着买卖红火得很呐，光明天这阵仗，厂子一年流水少说也得有个几百万吧？”

“客岁报备的流水是多少？”烟圈从周齐嘴边漫出来。

“您说得对……”周康不断抹着脑门上的汗珠。

“你在外头守着，我出来探探真假。”

“想探我底线？”

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仓猝迎出来：“带领观察如何不提早告诉？我们这乱得跟菜市场似的……”

周齐屈指叩了叩柜台：“要您进货，选哪家？”

后座上的周星飞还没坐稳，车轱轳已经碾过晒软了的柏油路。

“九十？”

转眼间，油光水滑的背头变成了混乱碎发，配上花衬衫活脱脱换了小我。

又戳了戳“绝世风华”鎏金**：“汤沟厂新秀。”

老板正往墙上贴新海报——武打明星摆着醉拳架式，背景是“绝世风华”四个鎏金大字。

周齐俄然亮出事情证晃了晃：“迟误闲事你卖力？”

“哥，这个月销量腰斩了！”

“是、是经销商的主张！”

蝉鸣声里，周齐眯眼望着远处汤沟酒厂冒烟的烟囱：“明儿把我们的**换成霍元甲，再加个开瓶有奖……”

“两毛……不、不对，是一毛五！”

周康喉结转动着咽了口唾沫。

“九十来万……”周康话音未落就被截住。

老板眯眼打量面前人，呢子大衣领口暴露的金利来领带夹晃得贰心颤。

周星飞刚要辩论，被他哥拽着衣角出了门。

周齐眯起眼：“他们给厂里结多少？”

“田同道您好，您和金陵市田市长是……”

“实话跟二位说。”

周康仓猝摆手：“实不相瞒，就这七八天俄然爆火的。我们新推了个‘绝世风华’的牌子……”

“他们给经销商留这个数。”

周齐踹开脚撑，望着厂区里稀稀拉拉的运货车，俄然笑出声——堆栈外墙新刷的“质量第一”标语底下，还露着半截“安然出产”的旧字痕。

有人掰着指头算账：“光是设备质料就得砸出来两三百万，还得跟国营大厂抢饭吃……”

周齐忍不住插话：“你干吗不本身直接卖酒？卖给这帮人我们酒厂得少赚多少啊？”

“周厂长，省里调研组同道到了！”门卫喊完话就溜得缓慢。

“可不就是常来我们这进货的老主顾么，这礼拜俄然个人转场了。”

“不敢不敢！”

周齐摸着下巴打量车队：“返利政策必定比我们优厚，不然经销商哪会舍近求远。”

乡间小卖部的玻璃柜台落着灰，乱世天下酒的**盒被挤到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