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 小子狂简[第3页/共4页]

柳世隆叹道：

天子点头：“是小我才。但治蛮之事，经纬万端，非一策可包容......”

柳世隆正迷惑儿，便听天子话风稍转：

寺人哪敢问启事？和众侍从一道退走，道道殿门封闭，收回连续串吱呀呀的声响，最后由沉闷的合门声作结，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。

“以是要官私共同着来，官的这方面窜改余地不大，朕说的这两点是底线，一来是事关国度威仪，二来觉得诸蛮先例，不是朝廷求他们贸易，而是他们求朝廷，这个根柢必须打好。三来牵涉庞大，要一步步来，不宜泄漏，徒惹争议。这篇策论除了你以外，另有谁看过？你看过以后和谁说过？”

“南郡郡学学子王扬，传闻是琅琊王氏的旁支，乃王羲之以后。”

有策权宜，可应匆急之用，时移渐敝；有略深远，堪为万世之法，耐久弥彰！

便是朕的不召之臣。不但庾幼简，其别人如故意眷前朝者，只要没有反迹，朕皆能容！

历朝因循其弊，曾无先觉；累世因循斯陋，未启新思......”

柳世隆大受震惊！

天子读到这儿猛地站起，神采激张，来回踱了几步，然后快步走到御案前，抄起一柄犀角快意，照着贴金殿柱，啪啪啪砸了三下！

柳世隆面露忧色：“蛮人愚鲁无远见，既不缔约，又无面前之利，空口口语说要放人，只怕......”

天子将策论顺手放在一边，若无其事地饮了一口茶，淡淡道：“这篇策论不错，谁写的？”

天心实难测......

柳世隆有些迷惑，天子看似不正视此策，只是说能够“略微试行一两条”，但又说牵涉庞大，要一步步来。这是在说全部治蛮方略，还是仅仅说与汶阳蛮试行互市？另有为甚么不让说这是圣意呢？

“这是臣子柳惔代王扬转交给臣的，臣未曾和人说过。”

柳世隆力图：“陛下！即便不任正使，也能够设副使，或者随行，王扬见地宏远，又有应变之才，毫不能以等闲学子目之......”

柳世隆：？？？

天子略微一顿道：“兹事体大，朕不能一人断之，还要付之公议，人选的题目，卿就先不要操心了。”

“陛下，王扬既是此议首倡者，不如由他出使蛮部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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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先于此蛮部略微试行一两条，还是能够的。以开蛮路贸易换四郎的主张可行。但有两点，1、朝廷晓谕蛮部的官文书不能提此事，要由朝廷特使口述。2、必须让蛮族先放人，放人以后，他们主动要求归附，然后上贡求贸易。朕再答应。”

“陛下容禀，此人确有才调，又是高门子，何必拘于官身？汉时开西域，募吏民毋问所从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