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血肉与钢铁的真相[第2页/共3页]

他没有说下去，但李明已经明白了瓦尔多斯话语中的含义。黄金王座的崩溃，意味着神皇的灭亡，意味着帝国最后的樊篱消逝，意味着人类文明将完整透露在浑沌权势的威胁之下，终究走向毁灭。

但是，古迹的背后，倒是残暴的本相。黄金王座并非全能，它只是一个不竭透支神皇生命力的装配，一个饮鸩止渴的痛苦挑选。为了保持神皇的生命，为了放大神皇的灵能，黄金王座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地抽取着神皇体内残存的生命力，如同一个贪婪的吸血鬼，压迫着最后一滴鲜血。

“……请吾主……指引仆人……赐与仆人……崇高的启迪……仆人……将竭尽所能……为您……寻回……但愿的光芒……”

“……王座的核心……连接着……吾主的……精神……” 瓦尔多斯的声音几近低不成闻，如同在诉说一个最可骇的奥妙。“……您所感遭到的冰冷与生硬……并非钢铁……而是……保持您精神存在的……生命保持体系……”

瓦尔多斯沉默了半晌，才用非常沉痛的声音答复：“……以凡人的科技……已经……没法修复……吾主的精神……它早已……超出了……凡人所能了解的范围……”

“……黄金王座……如同一个庞大的过滤器……过滤着亚空间的浑沌能量……庇护实在际宇宙……免受其腐蚀……” 瓦尔多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的崇拜，仿佛在歌颂一个崇高的古迹。“……吾主的崇高灵能……是帝国最后的樊篱……是人类文明最后的但愿……”

他开端描述神皇的精神，并非崇高不朽，而是早已残破不堪，如同被战役和光阴两重培植的废墟。万年的沉眠，以及荷鲁斯兵变中遭到的致命重创，早已将这具曾经伟岸的身躯完整摧毁。血肉如同风化的岩石般干枯，骨骼如同朽木般脆弱，内脏早已衰竭，几近落空了统统的心机服从。

他顿了顿，仿佛想到了甚么，声音中俄然多了一丝踌躇，一丝不肯定，也有一丝埋没极深的……但愿？

他报告着那些传说中的崇高科技，基因重塑技术，灵魂转移技术，乃至另有……长生不死的技术。这些科技在现在的帝国看来，的确如同神话般不成思议，是轻渎崇高的忌讳之物，但在暗中科技期间，却曾经实在存在过。

他巴望崇高科技的力量，巴望古迹的来临，巴望挽救神皇，挽救帝国。但他又害怕崇高科技的伤害，害怕忌讳知识的反噬，害怕突破帝国僵化教条的结果。他如同一个站在十字路口的迷途者，在但愿与绝望之间盘桓不定，不知何去何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