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5章 鲸落星盘[第2页/共3页]

暗淡的岩洞里，活人被按在星盘上。北泽天鹏那老东西哼着小调，把玉玦一颗颗往人脑门里按。惨叫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鸡，戛但是止时皮肤上已经爬满蜘蛛网似的紫纹。

海风里飘来牧小蛮荷包漏出的椒盐瓜子香，混着血腥味直冲脑门。三座岛的影子在波浪里时隐时现，像被熊孩子乱丢的积木。

牧凡的刀尖挑起一具尸身的衣领，布料扯破时收回令人牙酸的声响。他盯着尸身胸口那片正在迟缓爬动的星纹，指节捏得发白。

牧凡反手掷出的长刀削掉虚影半幅袖子。

星砂凝成的旋涡中间俄然裂开道口儿，暴露底下青铜祭坛。牧小蛮眯着眼数了数，祭坛边沿少说跪着三十多具尸身，每具天灵盖都嵌着北斗宫特制的星纹钉。

“完犊子…”牧小蛮摸向空荡荡的腰间，“星砂不敷了…”

“草！”牧小蛮甩手就把蜜饯砸进海里，溅起的水花惊飞了几只海鸟。

“闭嘴吧您呐！”牧小蛮甩出最后把椒盐瓜子，“王婶说反派死于话多！”

“要死要死！”牧小蛮扑向震飞的蜜饯罐子，后颈俄然发凉——北泽天鹏的虚影正从星盘裂缝里往外爬，衣衿上还沾着墨家特产的松烟墨。

“接着！”牧小蛮抛来的星砂袋在空中划出抛物线。牧夜一剑劈开的兽血溅在袋子上，滋啦作响着冒起青烟。

牧夜掌心的天泣剑烫得吓人，剑柄鎏金纹路烙得虎口发红。前次这么烫还是三年前在中州古城，那会儿差点把师父的袍子烧出七个洞。

天泣剑的流苏早烤焦了，现在正冒着青烟往星盘上滴黑油。北泽天鹏的虚影俄然扭曲，他低头看着心口冒烟的衣衿，竟然笑了：“牧家小子，你爹当年…”

牧夜没搭话。天泣剑贴着浮尸眉心划过期，紫晶俄然炸开一团蓝雾。雾气里浮动的画面让牧小蛮把剩下的蜜饯全捏成了泥——

“王婶说得对……”

“揍你大爷！”牧小蛮甩出最后把哑火雷，“王婶腌的酱黄瓜都比你有品！”

“管他几星！”牧小蛮扯断三根发带甩向海面，发梢银铃撞起的水花里浮出残破星图，“那老登把活人当阵眼使！”

“呸！这蜜饯如何一股子海腥味……”牧小蛮刚把果子塞进嘴就皱起鼻子，话说到一半俄然卡在喉咙里。

天泣剑俄然收回刮陶瓮似的颤鸣。牧夜虎口迸裂的血珠悬在半空，被海风吹成颀长的红丝，歪歪扭扭连成北斗天枢的表面。

星盘裂纹俄然窜出七道紫火。牧夜猛地将剑插入祭坛裂缝，剑穗早烤焦了，正往下滴着黑油。海底传来的震惊让统统人踉跄了一下。

“二哥你…”牧小蛮的惊呼被剑鸣盖畴昔。那声音不像金属震惊，倒像是有人拿铁勺刮陶瓮，听得人后槽牙发酸。牧凡俄然揪住她后领今后拖，三头海兽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炸成紫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