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六 战士半死生 10[第1页/共3页]

张羽也知霍东山于马保有杀兄之仇，却也只得实言道：“那厮确有些本领，我与振远一并战他，他不能敌，便即逃了，再未寻到他身影。卫疆放心，燕人本日吃了败仗，再无需顾忌，下遭我几个不分哪个遇了，也须得将他斩了，为令兄报仇。”

秦玉怔怔看着徐恒，眼中忽的闪出光来。

只听徐恒又道：“只是这条路凶恶至极。我孤军深切代地，火线绝无粮草布施，只能以战养战，如果一朝断了粮草，必定全军无幸。再者我只八千兵马，这些兵马虽很多，但若说在代国境内攻城略地，只怕还是稍显不敷。何况我军长驱直入，便是要速战持久，倘若一战倒霉，不但兵丁折损不能弥补，只怕立时便要落入四周受敌之窘境。是以我虽为璧城献此战略，却也要请璧城三思而行。”

此计若成，天大的功绩便在面前，郑国垂涎多年的代国国土也有望攻取。若能扫灭代国，燕国再不敢等闲进犯，北疆可望罢停战器。待到国力强大之时，郑国还可北出雁门伐燕，一统北方。本身若得此功，足以名垂郑国史册。

秦玉看看徐恒，猛地想起数年前为陈封所献战略，心下已是了然。面上却不动声色，只道：“是哪一条路，请永业教我。”

张羽叹服：“断粮三日，士卒涓滴稳定，马卫疆治军严整，有大将之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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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羽道：“虽是如此，也须得你马卫疆在此，如果换了旁人，也是不能。”便命麾下将随身照顾干粮分与亢营众将士。

马保道：“留得那厮性命也还罢了，有朝一日我终须手刃此贼，方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
马保道：“鹤霄这话却教我有些忸捏了。若非制司遣人来传信，救兵三日必至，便是大罗金仙在此，也不能束缚这些将士。”

秦玉道：“徐使君以八千厢军尚可保河东无虞，如果我左骁卫两万五千雄师却失城陷地，岂不堕了我左骁卫名头？倘若如此，我秦玉唯有一死以谢天下了。”

秦玉道：“既如此，此地已不成留，永业觉得，我等该何去何从？”

马保又问道：“鹤霄可见着那霍东山？那厮如何了？”

但若不成，八千余条性命皆在本身一人手中，这些人日日在面前，即使是最微末的小卒，他秦玉即便不能叫着名字，却也熟谙那些面孔。如果这很多人皆命丧此役，他秦玉便万死莫赎了。便是他自家的性命，也必将断送于此役。

秦玉仍旧沉吟不语。张羽道：“徐先生，这战略确是极好，然如果代军得知我弃了漳泽寨，他不来理睬，却径直去攻打辽州，又该如何是好？辽州守军只一千兵马，燕代兵马有一万之众，只怕难以守住城池不失。若失了辽州，代人便可挥师直取隆德府。隆德府更无兵马扼守，岂不是朝夕不保？当时我左骁卫各路兵马不但再顾不得前沿防地，便是我等在代地，只怕也要立时回师救济隆德府。这战略难道要落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