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信仰崩塌[第1页/共3页]

“当然。”我点点头。

“言姐姐，你妈妈，真好。”

我喉咙干涩转动，顶着周云清澈的眼神，缓缓开口。

周云镇静极了，她将纸飞机捡起来，站起来冲动到手舞足蹈，“纸飞机，我捡到了，言姐姐！”

“不，不对的！”周云点头。

“言姐姐，我妈妈，不好！”周云看着脚踝上的铁链，昂首看向我，眼中闪过一抹悲伤。

“……”我有些难堪，有些心虚的垂眸，“当然……是了。”

“我妈妈常常给我买玩具，我想要甚么玩具她都会给我买，她很爱我。”

“玩具？”周云看着我手中的剪纸模型，镇静鼓掌，“好啊好啊，玩玩具。”

见状，我从速欣喜她道，“周云，别哭，你别动了，我过来就是。”

“我妈妈对我很好，会给我买好多好多课外书，我都看不完……”

“哈哈哈，又抓住啦！”周云抓着纸飞机，高兴的大笑。

缓了好一会儿，我才深吸口气，佯装轻松的扬起笑容，“当然不会。”

“机会差未几了。”吴言开口。

本来弥漫的笑容，也逐步变成难以言喻的沉默。

“真的要这么做吗？”箭在弦上，我俄然变得有些踌躇。

一边说，我一边仿照着刚才的行动。

但周云明显看不懂我脸上的微神采，仍然双眼紧紧看着我，“言姐姐，你妈妈，打人吗？”

就这么一来二去，周云很快跟我完整玩熟了。

“看，飞机过来了！”我说着，对着飞机头哈了口气，朝周云阳台的方向一掷——

“太棒了！”我鼓励着她，“来，再把纸飞机飞给我。”

“真的，我曾经就是李教员的门生，她特别关照我，常常嘘寒问暖来着。”我说完，冲她扬起无辜浅笑。

“来了，来了！”周云镇静拍动手，行动也逐步谙练起来。

我想，这是她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题目。

周云愣了一下，仿佛这个行动有些犯难。

飞机摇摇摆晃的飞进了阳台，掉入没开灯的客堂，落到周云手边。

我看着周云的眼睛，深吸口气，暴露惊奇神采，“你妈妈那里不好了？她对门生可好了。”

“你，有钱？”

我从速开口：“周云，你像我那样，对着飞机头哈一口气，然后朝着我扔，很简朴的！”

我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神采，缓缓沉声道，“我感觉你妈妈挺好的啊。”

统统如吴言所料，周云在听到我的这番话后，堕入了悠长的沉默。

周云这句夸奖，落在我耳朵里，无疑不是一句深深的讽刺。

“我妈妈，向来不会打我，更不会罚我禁闭，说话都是轻言细语，一向会对我笑。”

很快，红色纸飞机就在斜坡与阳台间来回穿越，就像一根针，快速将我跟周云之间的心缝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