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攻心为上[第2页/共3页]

聂薇低低地嘲笑了一声：“顾老也会信赖警方通报给大众看的东西？陈旖在建安手眼通天，更和警界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，这一点您应当比我更清楚。”

他们很快走到走廊绝顶的院长办公室前，姚景澄敲了拍门，内里立即传来一声沙哑的“请进”。

顾兴怀虽已年近七旬，但一向保养得宜，只是两鬓有些斑白罢了，而现在他的头发已然白了大半，本来沉稳刚毅的一张脸上充满了深深的沟壑，整小我刹时衰老了十岁不止，双眼赤红，较着有好久未曾歇息了。

聂薇幽幽道：“我本觉得我和顾老才是同病相怜的人，毕竟我落空了深爱的丈夫，而你落空了独一的儿子。”

聂薇发笑点头：“顾老不必摸索我，我明天站在这里，是至心实意要和您谈合作的。飞鸟尽良弓藏，狡兔死喽啰烹，过河拆桥这类事，我们这位小陈总做得还少么？”

“合作？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，就像聂总你说的，再过几年就该退休了，还谈甚么合作？”

聂薇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：“没有，不过，劳烦你去问一下，他应当愿定见我的。”

聂薇笑着点头：“顾老的洞察力一如往昔啊，她如果呈现在这里会引发陈旖重视的，以是只能由我来洽商了。”

晚11点，莹心病院。

“我可传闻了，那项倾泻了您平生心血的研讨就快出服从了。您有没有想过，令公子为甚么会恰幸亏这个时候出事？”

走廊的灯光惨白地挂在头顶，皮鞋踩在空中上收回“笃笃”的声响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些瘆人。

聂薇反手将门关上，瞧见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兴怀不由挑了一下眉：“顾院长，几天不见你如何老成这个模样了？”

“并且——”她话锋一转，“顾老您真的对陈总忠心耿耿、别无贰心么？若真是如此，顾昂出过后，您也不会多次拒接陈旖的电话了。”

本年过年的时候，儿子想返国陪陪她，但她回绝了。

顾兴怀仍然不言不语，聂薇也不在乎，自问自答道：“顾昂被害，您哀思欲绝没法再主持事情，乃至一病不起也是顺理成章的，不是么？姚大夫年青有为，恰好接过您的衣钵，那可真是皆大欢乐啊！”

顾兴怀没有说话。

还是好好地待在黉舍里吧，她只但愿他安然。至于母子别离之苦……又算得了甚么呢？

她见顾兴怀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，笑微微地下了最后一剂猛药：“客岁夏天的绯色韶华事件后，陈旖当然有所丧失，但令公子的奇迹几近停摆。不过，令公子毕竟年青，不免冒进，在宋展这里受挫后，他不断念肠联络了江北的权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