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青牛问道?炊烟不灭[第2页/共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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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石板裂缝里，一株狗尾草正悄悄摇摆。草茎上固结的新露里，映照着三千天下终究的归宿：墨客模样的凌鸿在私塾教书，苏瑶的转世在溪边浣纱，而曾经执掌吞噬的凌萧，现在正蹲在豆腐坊前研讨如何点浆。在他们头顶，那缕维系诸天的炊烟始终袅袅，比任何道则都要永久。

私塾先生研墨时，砚台俄然排泄米汤。墨汁在宣纸上主动晕染，显出一幅《青牛问道图》。画中老牛的眸子俄然转动，口中衔着的不是青草，而是半截仍在燃烧的灶膛柴。抢先生惊落笔洗时，溅起的水珠在半空结成"六合刍狗"四字篆文。

镇西铁匠铺传来异响。王铁匠抄起铁钳冲进后院，发明昨夜煅烧的青铜锭竟在晨露中抽芽。那些暗青色的嫩芽上充满道纹，最细的纹路里沉浮着凌萧与苏瑶在麦田安步的画面。当他伸手触碰时，指尖俄然长出麦穗，穗粒间迸出带着焦糊味的道音："以耕读破劫..."

"莫不是前日那疯羽士..."她想起阿谁用草绳系着烟斗的肮脏男人，昨夜醉醺醺地在镇口槐树下画符。正要细看时，蒸笼里飘出的白雾俄然凝成婴孩模样，那眉眼竟与青铜道种裂口处的稚童虚影九分类似！

铁匠铺后院的青铜芽俄然疯长。藤蔓缠住镇口的百年槐树，在树冠处结成庞大的青铜茧。中午三刻，茧内传出熟谙的弑道剑鸣，震落的槐花却化作带着墨香的《三字经》册页。私塾的蒙童们拾来朗读，每念一句，青铜茧便褪去一层杀伐气。

浣衣妇们发明溪水非常。棒棰砸在粗布上的闷响，竟与三十三重天外的道钟产生共鸣。李孀妇的蓝布衫漂走时，俄然在旋涡中直立起来，空荡荡的袖管里钻出半截轩辕断剑。剑身缠满情丝，丝线上串着麦粒大小的星骸。

【泥蹄印道?晨露窥真】

"快看天上！"孩童的惊叫撕破晨雾。云层中游动着青铜色的龙影，每片龙鳞都是一面映照循环的铜镜。当第七片龙鳞翻转时，镜中闪现的竟是青牛镇全貌——那些炊烟凝成锁链，正悄悄缠绕龙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