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觉醒的魔女[第3页/共3页]

"烦请两份黑麦面包。"他轻叩柜台，铠甲随行动出现波纹般的柔光。

……

叶枫用银镊子夹起面包碎屑，过程中重视到他佩剑的十字护手上缠着退色的绶带，“看起来有些来头”。男人取面包时格外谨慎，恐怕铠甲刮蹭货架，咀嚼前乃至低声念了餐前祝词。

"人家但是从镇上来哩！"艾琳婶婶跺了跺沾泥的木鞋，震落门框上晒干的鼠尾草，"穿得跟教堂彩窗似的，大氅上还绣着金线..."

"你就当不幸不幸老婆子，"她俄然取脱手帕擤鼻涕，"我收了他两枚铜子儿传话钱..."

中午的钟声惊飞了檐下白鸽，男人银铠裂缝渗着星点辉光，像是刚从晨雾满盈的丛林返来。他取下鸢尾纹护手甲时，暴露内衬磨损的羔羊皮手套——食指枢纽残留着陈腐的墨渍。

叶枫推开枫糖工坊的橡木门，悄悄将手中的招牌放下，肉桂与焦糖的暖香立即被凛风撕碎。

"钱退归去。"叶枫咔嗒落下门闩，"奉告骑白马的先生，风车早被雷劈倒了。"

叶枫握门闩的手顿了顿。月光漏出去，照见艾琳婶婶鼻尖镇静的汗珠。

极北荒漠至今残留着那场战役的陈迹——七里长的冰川峡谷被炙烤成光滑的琉璃通道，两侧峭壁上凝固着骑士们最后的冲锋姿势。最令圣殿慑伏的是插在峡谷绝顶的青铜圣铃：这件灌注了十二位红衣主教神力的圣物，现在通体充满熔岩状的裂纹，每当北风掠过，铃芯震颤收回的不是圣音，而是三百个堆叠的尖啸声在吟唱炎魔祷文。

裹着粗麻领巾的镇民们在刑台下窸窣低语，皮靴碾过结冰的祷文石板。卖花老妪的冬青枝条俄然自燃，惊得人群如黑潮般退散——那画中人的赤发竟在晨光中蔓出卷轴，将信徒们呵出的白雾灼成淡紫色的烟霭。

羊皮纸在铠甲上放开时沙沙作响。男人咬开羽羊毫管，墨汁溅上护心镜："以圣剑之名，七日内..."草率笔迹俄然顿住，一滴汗晕开了"洛奇·铁橡树"的尾笔。

【至于那天的火中少女，你再也没有见到过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