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魔女降临[第2页/共2页]

"脏兮兮的..."她捏着衣袖擦拭少年脸上的血污，却在煤灰抹开时怔住。这张脸与影象中的表面完美重合，连那道因她玩皮留下的额角伤疤都分毫不差。魔女俄然笑出声，笑声惊起林间寒鸦，熔金瞳孔却出现水光。

"也是我。"魔女的声音带着冰层开裂般的清脆反响。她指尖轻叩氛围，洛奇胸前的圣徽俄然迸发刺目光芒——那是圣殿最后的保命禁术"光之回溯"。但是足以让周遭百里光阴倒流的神迹，现在却连一片雪花都未能挽救。惨白火焰顺着圣光逆流而上，将号称永久不灭的圣徽熔成赤红铁汁。

"连受伤的姿式都一模一样。"魔女蹲下身，黑袍下伸出的手指停在少女眉心三寸。当年她在这个年纪时，也曾被圣殿骑士逼至绝境，背后的灼伤至今仍在雨夜模糊作痛。现在看着畴昔的本身，她俄然了解为何史乘总将魔女描画成癫狂的模样——当你发明运气是个完美的闭环，除了放声大笑，还能如何面对？

"那她是谁？"

……

流火魔女踏出空间裂隙的顷刻，暴风雪为之倒卷。黑袍上跳动的火焰纹路如同活物，在夜色中织就焚天的火网。她只是悄悄抬手，洛奇引觉得傲的圣剑便如同骄阳下的冰锥般溶解，铁水顺着铠甲的纹路倒灌而入，在圣骑士体内绽放出朵朵火莲。

空灵的女声裹挟着熔岩流淌的轰鸣，自虚空深处传来。洛奇的面甲在高温中扭曲变形，暴露半张被圣火灼烧的狰狞面孔。他瞥见飘落的雪花在间隔空中三寸处汽化，瞥见马车残骸的焦木上绽放出赤红蔷薇，最后瞥见一双熔金色的瞳孔从虚空中闪现——那毫不是人类应有的眼眸，更像是将全部隆冬的骄阳囚禁在了虹膜当中。

流火魔女轻笑出声，指尖燃起惨白的火焰，火焰舔舐冰茧的顷刻，整片雪原的积雪刹时蒸发，暴露下方焦黑的冻土。

"要快些长大啊。"魔女对着畴昔的本身低语，指尖弹出一缕本源之火，"在他老去之前。"

更令他惊骇的是，那些曾抵抗过深渊魔龙吐息的圣光符文，现在竟在铠甲大要排泄精密的血珠——这具被圣殿大祭司祝贺过的身躯，正在从内部被某种力量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