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3章 并不冤枉的替死鬼[第2页/共3页]

"你觉得换掉全部锁芯就安然了？"王墨阳从碎纸堆里捡起个微型菲林，"德国莱卡M39，藏在钢笔里的间谍相机——需求我请电讯处的小刘来作证吗？"

青石巷的砖墙在暮色中投下整齐暗影，车轮碾过冰碴的脆响俄然被引擎轰鸣扯破。第一颗枪弹穿透后窗时，王墨阳已经蜷身滚到车门死角。防弹玻璃绽放蛛网状裂纹，他瞥见后车天窗探出的汤姆逊冲锋枪枪管。

电话铃俄然炸响，他按下免提键，毛人凤特有的江浙口调带着电流杂音："墨阳啊，传闻今晚剿总四周有中统的人肇事？"

"按打算走青石巷。"王墨阳取出镀金烟盒，指尖在夹层暗扣处悄悄一按，袖珍勃朗宁的枪管滑动手心。老陈是他从南京带来的老兵，现在绷紧的肩胛像张拉满的弓。

盗汗顺着孙汉民的后颈滑进衬衫："部属不明白......"

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："东北天寒地冻的，老鼠活不长。对了，沈阳站报上来个共党交通员的谍报，明天派个得力人手去火车站......"

剿总大楼三层还是亮着灯。孙汉民第三次看向挂钟时，走廊终究传来军靴叩地的反响。他抓起文件迎上去："主任，这是明天集会......"

王墨阳整了整大衣领口，踩着满地弹壳走到伏击者头目前。那人右腿中弹倒在雪堆里，正颤抖着去摸腰间的手雷。"省省吧。"王墨阳的皮鞋碾住他手腕，"传闻你们中统比来配发了德国氰化钾？"

"孙秘书熟谙这个吗？"王墨阳抛出一枚黄铜弹壳，叮当脆响在死寂的办公室格外刺耳。弹壳底座刻着中统设备科的鹰隼标记，边沿还沾着未干的血渍。

王墨阳的玄色雪佛兰缓缓驶出剿总大院时，后视镜里映出三楼窗帘的纤细闲逛。他摩挲着皮质座椅上的弹孔补丁——那是上周遭受伏击留下的记念品，冰冷的触感让他嘴角出现嘲笑。

孙汉民踉跄后退撞翻文件柜，保密室的钢印文件雪花般飘落。他想起三天前的深夜，本身用裁纸刀谨慎翼翼挑开仗漆封口时，月光正照在窗台那盆君子兰上。

提及这个孙汉民，大要上看，他在王墨阳跟前始终表示得恭恭敬敬、毕恭毕敬，一副虔诚不二的模样。但实际上，王墨阳内心跟明镜儿似的，这小子背后里没少干偷偷摸摸的活动。好几次，王墨阳发明孙汉民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偷听本身与别人的私密说话；另有些时候，王墨阳能较着感遭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本身的一举一动。各种迹象表白，孙汉民绝对不是省油的灯，十有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