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梦回蜀地3巴坤与象之祭[第2页/共4页]

不管是庞大的冰块从高崖坠下，又或碎冰从山腰滚落， 黑象还是安然侧卧，不受一丝惊扰。巴朗也花招眼，沉浸在‘烽火连天，短兵相接’当中。

巴坤点头道:“据我所知，回顾峰位于此处往西北百余里，其高度起码是面前这座冰山的百倍。”

“那儿有个豁口？”

海波微荡，黑象之血随波而去，向北分散。冷风骤停，海面上的氛围如同固结了普通。在颠末端半晌的天昏地暗，天旋地转后，在与生俱来的纱幕叠加不竭涌出的泪水中，巴朗朦昏黄胧地望到了一个两手斜握着细弱长物的身影，一步深一步浅地朝本身走来。那是巴坤，与黑子的右牙。

当巴坤说出“不幸了”三字的时候几近哽咽，巴朗也不自发地伸手抚摩皱皱的肩颈，同时感遭到了大哥的心口在流血。

巴朗想了想，又满面疑色道:“大哥你说‘据你所知’……莫非献祭之路那等艰巨，你你竟然连那山的影子都没寻到！？”

海面如镜，冷风更寒。巴坤终究停了下来，并右耳朝着黑象的心脏侧卧着，一边轻抚着那道让巴朗心惊肉跳的疤痕，一边开口对百米外的巴朗道:“和你一样！……这黑子……从我三岁起便常伴摆布了……父亲老了！……我是宗子，这象便随我东奔西跑，南征北战……不幸了……”

“别动！！！”巴坤喝道！“别动……”

“你梦见过海吗？”

红日西下，金沙岸上满布余晖。巴朗没有再说甚么，老诚恳实地爬上皱皱肩头，悄悄地望着大哥取水，冲刷，揉搓，再取水；望着黑象甩鼻摇尾，大嘴开合；望着遍体鳞伤之躯旁的金色被渐渐染黑……

巴坤笑道:“别说那山的影子了，我族已有近三十年没抽中过献祭长草了！”

“为甚么……”巴朗的目光从冷酷与麻痹转为仇恨与气愤。

没有嘶鸣，痛苦，被降到了最低！

泪流满面，伤害，被放到了最大！

嚓！！！银卢没入三尺！！！滴血未出！！！

巴坤抹了抹额头，回身抚摩着黑象长鼻道:“大巫的存在若只是个传说——我四族早就被赶尽扑灭了……好了好了，不说这些也罢！”巴坤又转过身来，拍了拍巴朗的肩头道:“你看，这潮流涨得无声无息，或许获得祭品的时候提早了。你……”巴坤指了指百米外来时翻过的玄色长丘，“你骑上你的象，到那上边去等我吧。”

巴朗点了点头道:“连缀或独立的冰峰----当冰雪溶解，海水便上涨，海水通过那豁口流入平原，先散成根须般的无数小溪，再又会聚成河，蜿蜒南下，在间隔我族总部约七十里处的盆地停下了脚步，年年事岁不尽，成为周遭百里的湖泊。因为这泉源潮涨潮落之水的注入，那湖水虽有咸味，却使得周边地盘更加肥饶，作物茁壮发展！湖水清澈，从未干枯，因而先祖又将湖水引出支流数十，远至百里以外，灌溉着大片地盘，滋养着数以十万计的族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