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内功[第4页/共6页]

小六仿若装了弹簧，刹时从床上弹起，一个鲤鱼打挺稳稳落地，三两下套上衣衫，简朴洗漱一番，排闼而出。只见他精力抖擞，双目炯炯有神，哪有半分倦意，明显是早就憋着一股劲儿等着这一刻。

顾长风凝睇着小六，见他一脸刚毅，心中暗自欣喜，嘴角微微上扬，暴露一抹暖和笑意，抬手重重拍了拍小六的肩膀，朗声道：“小六，就冲你这份决计，师兄应下了！明儿个一大早，天刚擦亮，咱就上山。山上那股子清幽劲儿，喧闹得很，没了尘凡喧哗骚动，最是合适用心修习这内功心法。在那儿，你能更用心肠感知体内气味流转，与六合灵气相通相融，事半功倍呐！”

拂晓的微光轻柔地扒开山林的薄雾，顾长风带着小六立品于那隐蔽山坳当中。周遭喧闹，唯余枝叶轻颤、山风低语，似是六合也在屏气凝神，预备见证一场传承。

日头渐移，练功房内的光芒愈发暗淡，唯有小六手中木棍挥动时带起的风声，还在持续作响，彰显着他的倔强对峙。顾长风看着小六虽行动仍显稚嫩，但已渐入佳境的模样，微微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赞成：“本日便先练到此处，莫要把身子累垮了，习武讲究循序渐进。”

小六跟从着大师兄顾长风，怀揣着初涉内功心法的那缕奥妙感知，沿着蜿蜒山径缓缓而下。一起上，小六不住地摩挲动手掌，似还在回味那丹田处如有若无的暖意，满心满眼都是对将来习武有成的神驰，连脚步都轻巧得仿若要飞起来，好几次差点被脚下凸起的树根绊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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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望向远方，似堕入往昔回想：“开初，我跟你一样，满心迷惑却又孔殷巴望。每日天不亮就起家扎马步、练吐纳，引气入体是头道难关，就像在体内开开荒地，要把那狼藉的气一点点规整，囤于丹田。这过程古板冗长，偶然练得头晕目炫，气味乱闯，却半分偷懒不得。”

次日，天涯才刚出现鱼肚白，晨光温和地洒在道观屋檐上，顾长风一袭劲装，身姿健旺，践约而至小六房门前。他抬手重叩房门，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：“小六，起家咯，时候到啦，莫要磨蹭。”

“但咱习武之人，最忌轻言放弃。我不竭揣摩，发明发力时若能心无旁骛，将满身精气神凝于一处，内力便顺利些。比如挥拳，不再是纯真使蛮力，而是以意念牵住内力，顺着出拳轨迹奔涌。”说着，顾长风顺手捡起一颗石子，屈指一弹，石子“嗖”地飞出去，嵌入劈面墙壁，“瞧，这就是内力灌输的结果，让力量聚而不散，能力大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