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 山羊角[第1页/共2页]

回到家后，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那可骇的羊叫声。可那只山羊痛苦的模样，另有那扭曲的羊角，却一向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，成为我童年挥之不去的暗影。

我轻手重脚地在屋里走着，俄然听到一阵“咩咩”的叫声，那声音微小又惨痛，像是从很悠远的处所传来，又像是就在耳边。我内心一惊，这处所如何会有羊叫？我顺着声音找去，发明声音是从地下室传来的。地下室的门半掩着，我踌躇了一下，还是缓缓推开了门。一股更浓烈的腐臭味劈面而来，我差点吐了出来。

我在地下室里悄悄地站了一会儿，俄然感遭到一股冷风从背后吹来，我下认识地转头，却看到一个恍惚的山羊影子呈现在我的面前。它的眼睛里不再有痛苦和痛恨，而是充满了安静。它看着我，像是在诉说着甚么，然后渐渐地消逝了。

我吓得回身就跑，一口气跑回了家，躲进屋里，心还在“砰砰”直跳。早晨，爷爷返来，我把白日看到的事奉告了他。爷爷的神采一下子变得很丢脸，他叮咛我今后千万不要再去那座烧毁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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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庄东边有一座烧毁的屋子，传闻是多年前一家人俄然搬走后就一向空着。屋子四周杂草丛生，窗户玻璃破裂，风一吹，那半掩着的门就“嘎吱嘎吱”响，透着股阴沉劲儿。大人们总警告我们小孩子别靠近那儿，说内里不洁净。可小孩子的猎奇心哪能这么轻易被压抑住呢。

从那今后，我常常在夜里听到那只山羊惨痛的叫声，那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可骇，让我没法入眠。有一天早晨，我迷含混糊间，感受有个黑影站在我的床边，我猛地展开眼睛，借着窗外洒出去的月光，我看到了那只在烧毁屋子里的山羊，它就站在我的床边，用那双充满痛苦的眼睛盯着我，嘴里还不断地流着鲜血，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被子上。我吓得尖叫起来，想要喊爷爷，却发明喉咙像被甚么东西堵住了，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第二天，爷爷决定带着我去那座烧毁屋子看看。我们来到屋子前，推开门，内里满盈着一股更浓烈的腐臭气味。我们走进地下室，那只山羊还在那边，只是已经没有了气味，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，仿佛死不瞑目。爷爷看着山羊，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这只山羊是被人虐待致死的，它的怨气太重了。”

在我小时候，大抵五六岁吧，我和爷爷住在乡间。爷爷是个村落大夫，村里和四周村庄的人有个头疼脑热，都会来找他。

爷爷从包里拿出一些纸钱，在地下室里烧了起来，嘴里还念念有词。烧完纸钱，我们筹办分开。就在我们走出地下室的时候，我俄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“咩咩”的叫声，那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脆，像是在告别。我转头一看，那只山羊的尸身竟然消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