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阵前谈心：若我有恙，弟可代之[第1页/共2页]

高欢缓缓起家，走到营帐一角，拿起一幅经心绘制的东魏边境图，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山川、城池与军事要点。“东魏的将来，愚兄就交到你手上了。”他将图慎重递到李肆荀手中，“如有朝一日愚兄不在，你要扛起这重担，帮手我儿，守住东魏的江山。”

高欢伸手扶起他，语重心长道：“贤弟，你聪明过人，策画超群，这一起我都看在眼里。从应对匈奴之策，到运营破西魏的布局，哪一次不是靠你的智谋化抒难机？我信你有才气撑起东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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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再欣喜我了。”高欢打断他，目光果断且饱含期许，“本日留你，是有大事相托。”

李肆荀闻言，猛地昂首，眼中尽是震惊与体贴：“丞相何出此言？您正值丁壮，不过是连日劳累，待战事稍缓，保养些光阴，定能规复。”

李肆荀告别分开，转头望去，高欢的身影在营帐内显得格外孤傲。

高欢拍拍李肆荀的肩膀，眼神中既有对将来的担忧，也有对他的信赖。“好了，天气不早，你归去歇息吧。今后的路，就靠你了。”

李肆荀当真聆听，将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，“丞相所言，我已服膺。今后定当连合各方，为东魏稳定与生长竭尽所能。”

返回账内的李肆荀表情久久不能安静，作为后代之人，来到这个朝代就是不测，那里还能有更多心机，所作所求，不过是为了活下去。

李肆荀眼眶泛红，急道：“丞相，军中良医浩繁，下官信赖，丞相必是天命所归之人，天佑福泽，毫不会呈现丞相忧愁之事……”

高欢苦笑着点头：“存亡有命，瞒不过你。此次从邺城返来，我这心口经常绞痛，加上朝局动乱，不晓得明里暗里有多少眼睛盯着愚兄，愚兄怕是稍有不慎则万劫不复，现在澄儿经历不敷，洋儿更是不堪重托。愚兄甚虑。”

火线的营帐内，烛火摇摆，光影在粗糙的毡布上闲逛，似在为这场攸关存亡的对话添上几分凝重。高欢一脸怠倦，刚从邺城返来又马不断蹄赶回大营摆设完下一阶段作战打算，心力交瘁。但现在，他强撑精力，斥逐众将，独留下李肆荀。

李肆荀满心迷惑，见高欢面色凝重，心中涌起不祥预感。高欢抬手，表示李肆荀坐下，目光庞大，似在将他的面庞刻入心底。

李肆荀深吸一口气，尽力平复情感，眼中尽是果断：“丞相放心，若真有那一日，我定以死相报，不负您的信赖，拼尽尽力保护东魏，帮手少主！”

李肆荀双手颤抖接过舆图，扑通跪地，声音哽咽：“丞相，您这是折煞我了。我不过一介墨客，何德何能担此重担？”

“贤弟啊，”高欢开口，声音降落沙哑，“愚兄兵马半生，历经无数风波，可现在这身子，怕是大不如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