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无涯学宫[第1页/共4页]

“啊！这……”

老魁声音微微颤抖。

魏夫子心觉惊奇，却也不敢多问。

“敢问殿下，本日是为何事而来？”

但见其双目当中唯余眼白，不见瞳人，面庞突然变得狰狞。

墨宸叮咛红莺在门外等待，孤身随魏夫子走进学宫。

墨宸微微一笑：“魏先生不必多虑，只要你应下了这门差事，孤自会压服父皇。”

青州城。

老魁哪敢有涓滴怠慢，正欲屈膝膜拜，梁武双目骤张。

墨宸并未答复，而是反问：“以是太子当时已入灵虚境？”

“凡入灵虚境者，可见虚灵，倘若心性不定，受那虚灵勾引，心中易生魔障，乃至癫狂。”

魏夫子游移半晌，点头道：“诚如殿下所言，太子癫症发作前一日，确切曾来过无涯学宫。”

魏夫子点点头：“事发一个月前，太子刚入灵虚境。”

“天然是特地前来。”

“鬼啊！”

“奴婢是担忧有谋逆者混在此中，对殿下倒霉。近些日子谋逆者但是愈发放肆，奴婢听闻青州刺史竟在任上被杀了，死状非常诡谲。”

“当时你观他面色，可有非常？”

老魁壮着胆量上前，谨慎翼翼将手中灯笼缓缓靠近一看，竟是青州刺史梁武大人。

“殿下，关于虚灵，您……您是如何晓得的？”

“神采并无非常。只是心神有些不定，太子曾与老朽提及虚虚幻象，仿佛深受猜疑。”

群英论武期近，常日里颇显冷僻的崇义街，也是人头攒动，好不热烈。

……

初冬刚至。

现在却也像这残破的无涯学宫普通，变得褴褛沧桑。

今后无涯学宫便成了忌讳之地，再无武者登门肄业。

……

“魏先生言重了，我等所为皆为国事罢了，起来吧。”

“竟有这般短长，莫非已达灵虚顶峰？”

他曾在古典中看到过关于黑雾鸟的记录。

“本日一早有燕雀飞入前堂，冬鸟归巢，老朽就在想，莫非是有高朋登门？未曾想竟是宸王殿下。”

魏夫子曾贵为太子师，彼时锦衣华服，风景无穷。

魏夫子双手作揖，毕恭毕敬地朝着墨宸鞠了一躬。

见是宸王，魏夫子一双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欣喜。

宸王明显不通武道，怎能隔空运力？

“殿下亦知虚灵？”

“一年前太子俄然癫症发作，事发之前，他是否曾来过无涯学宫？”

望着那高慢绝俗的背影，魏夫子在心中悄悄感喟：“宸王心性远甚凡人，堪比宗师，倘若当年武脉未曾受损，必有不凡成绩，可惜，可惜……”

但一年前，太子心性大乱，狂性大发，无涯学宫宫主魏无涯身为太子师，亦受连累。

墨宸淡然一笑：“没事，孤一贯百无忌讳，只是别让旁人闻声就好。”

“老朽在此恭迎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