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石头佬救出高福 柳知县拜望姨娘[第4页/共11页]

喊了半天，也不见高福有动静。高翠兰问石佬：“从那里摔下来，如何伤成如许？”石佬便把他如何上山找高福、如何找到福陵山、如何遇见高福的颠末一五一十讲了一遍，然后道：“都怪我害了他，要不是我喊他一声，他也不会掉下山涧。”

顺着本来的路走了一天，找到了本来借宿的那户人家。那家仆人道：“两位差官在这里住了三天，等不着你返来，就走了。”高福问他们留下甚么话没有，那店家道：“没留甚么话，只说这么峻峭一片山，鸟都难飞出来，那里去找甚么人？”高福只好返回。

一向比及太阳偏西，石佬实在心慌，他从没有过这类等人焦急的感受。俄然脑筋一转，不由自主地走下山去，想探一下福陵山的究竟。

高翠兰听高福返来学说的一番话，内心不由“格登”一下，愣住了神：“甚么事，会这么严峻？”细心想了想：“不就是柳亦风上个 ‘孝女赋’吗。说的也没甚么谎话，如何就是欺君之罪了？”她思来想去，寝食不安。

何心如听了这番话，泪水“刷”地掉了下来，抽泣着道：“姨娘说甚么话来，削发不就是住在庙里吗？我会常常来看你的。如果今后不能相聚了，孩儿说甚么也不会让你去削发的！”高翠兰道：“你不明白‘削发’的意义，出了家，就不会再有亲情了。”何心如瞪大眼睛道：“甚么，削发就没有亲情了，那您出甚么家？”

第二天，柳亦风便携夫人乘小轿来到高翠兰家。叩见毕，让了座，柳亦风的夫人何心如坐在高翠兰的身边，先是问寒问暖，又忙叫差人奉上带来的丝绸，点心等礼品，高翠兰收下后，叮咛高福带跟差、杂役比及客房歇息，接着便同何心如拉起了家常。

柳亦风忙站起来道：“岂敢、岂敢，甥婿承担不起。还是我来敬姨娘!”说着话，端起酒杯，又连敬高翠兰三杯。

高翠兰瞪着她道：“如何，你们还一唱一和？实在，我跟你们说实在话，甚么事情都要看破。当今圣被骗过尼姑，她天然信佛了，敕建的寺庙何止这一处？你们千万不要说是为谁而建的，该当说那是为了弘扬佛教才建的。再说了，我是一个不懂佛性的人 ，春秋也大了，本来是寺庙里不肯收留的，可你们还非要我去，我也没体例，只得出来了。但丑话说在前，我去了，你们这些当官的千万别拿我当话压人家，也千万别叫我管事，我也管不了甚么事。我平常喜好本身烧饭的，就在斋堂里帮帮手也好。人家寺里是有端方的，年纪大了不得受戒了，不受戒也罢，就像俗家弟子一样，也自在很多。到时候，庙建成了，人家看着碍眼了，走的也便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