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试炼传承[第4页/共5页]

许凌云的声音在虚空中传来，越飘越远。

"这些剑，有些曾属于败在我手中的剑客，有些则是我游历四方时汇集的珍品。"她声音轻柔，却透着一丝欣然，"每一柄剑，都承载着一段故事，或悲壮，或孤傲，或萧洒......可惜，光阴无情，它们沉寂于此，已不知多少年未曾出鞘。"

现在在核心禁域，苍翠群峰如冬眠的青龙蜿蜒起伏，山岚吞吐间，云海翻涌似龙息。峭壁之巅，一方天然石台腾空探出，其上有野生开凿的矩形凹槽。槽中竹制摇椅轻晃，茶香与山雾融会，九旬老者阖目倚坐其间。他干枯的手指搭在扶手上，青筋如老树盘根，周身披发着枯灯将尽的老气。

话音未落，她纤柔的身影已没入巨剑上镶嵌的湛蓝水晶当中。四人怔在原地，面面相觑——这该如何跟出来？

"自傲与自大，常常只在一线之间。"顾颖眸光如水，指尖轻点间冰莲缓缓扭转，"记着，剑道一途，最忌骄贵。"

视角一转，回到赵玄这边。

不过固然看似狼狈，可实在受的都是皮外伤，此中另有状况不在顶峰的原因。

"这是......"赵玄瞳孔骤缩。这枚法例道果的品相远超他此前所见，其包含的道韵之纯粹，怕是已臻十二阶乃至更高境地。寒潭四周的空间都因它的存在而微微扭曲，模糊可见细碎的冰晶在虚空中自发固结。

"看你表示。"

行动虽缓，却如山岳般沉稳。

林靖宇伸手，在他肩上重重一按："莫说沮丧话。只要尚存一息，便未至死路。"

赵玄点点头，固然有些文邹邹的，不过大抵意义就是这些剑这么多年没人保养，估计都报废了。

许凌云按刀而坐，面甲下传来嘲笑："九条十三阶龙脉齐聚，轩辕氏是要重演当年之事？"茶盏在他指间凝出冰霜，却又在触碰唇畔时蒸腾起白雾。

说到底，毕竟是受限于当年设下的传承禁制。顾颖的残魂幽幽一叹，若非这道法则束缚，她何必磨练？大可将毕生所学尽数相授。

她指尖轻点，一缕微小的剑气自剑身上闪现，却又如风中残烛般转眼即逝。女子点头轻叹："剑若无主，毕竟会蒙尘。即便是我，也没法逆转光阴，让它们重现昔日风采。现在能存留几分威能，已属不易。"

老者——林靖宇将拐杖斜倚石桌，落座时衣袍拂动，带起一阵松香。他目光如炬，细细打量着轩辕天，仿佛要透过这副朽迈的皮郛，窥见当年阿谁叱咤星空的皇道至尊。

轩辕天撑起家子，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可眼神却垂垂锋利："即便本日陨落魔都，老夫……也无憾了。"

"哦？"女子饶有兴趣地挑眉，"这般笃定？能通过我的磨练？"她指尖凝集出一朵冰莲，莲瓣开合间寒意砭骨，剑意劈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