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 西市奇案[第2页/共4页]

"；等等！"；少年俄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却带着突厥口音，"；我是阿罗憾之子，十年前被突厥人掳走的波斯质子..."；

仵作王三刀翻开青布，尸身透露在月光下。阿罗憾双手交叠于胸前，面庞平和如眠，唯有指甲泛着诡异的青紫色。沈砚秋重视到死者右手知名指戴着的蓝宝石戒指，戒面上刻着琐罗亚斯德教的圣火图腾。

沈砚秋蹲下身，用镊子夹起香灰中的异物。那是半片极小的鳞片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芒。俄然，窗别传来琴弦断裂的声响，他昂首瞥见劈面楼阁的雕花窗棂后，一抹绯红纱裙一闪而过。

含元殿的白玉台阶被染成猩红，突厥使团的弯刀在晨雾中泛着寒光。沈砚秋护着李治退入密道时，闻声契苾明的狼首玉佩在身后收回裂帛般的脆响。阿谁总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突厥王子，现在正用胸膛替天子挡住苏璃的淬毒短刃。

太极宫的偏殿里，李治摩挲着契苾明临终前塞给他的狼首玉佩。破裂的玉佩内部，一行极小的突厥文若隐若现："；血月非灾，是为拂晓。"；

三个月后，长安城西市重修结束。沈砚秋站在阿罗憾的新墓碑前，将半枚突厥银币嵌入碑顶的圣火图腾。碑文用汉文和粟特文写着："；这里长眠着用生命保护丝绸之路的人。"；

"；门窗从内反锁，独一通风口只要鸽子能通过。"；随行的金吾卫校尉李崇义踢了踢地上的顶门杠，"；除非凶手会穿墙术。"；

"；快逃！"；契苾明的血染红了龙纹黄袍，他的狼瞳里倒映着穹顶崩塌的画面，"；地下...有东西！"；

"；尸斑呈暗紫色，漫衍于背部及四肢，角膜中度浑浊。"；王三刀用银针刺入死者心口，针体刹时变黑，"；砒霜中毒，但剂量不敷乃至命。"；

"；他们在天葬台用活人祭奠，取其骨髓炼制长生药。"；巴赫拉姆卷起衣袖，露脱手臂上摆列成行的针孔，"；阿罗憾大人是祆教祭司，暗顶用圣火净化被抽取骨髓的幸存者。"；

唐高宗永徽年间，长安城西市产生古怪命案。波斯富商阿罗憾在自家密室中古怪灭亡，尸身大要无伤却闪现诡异青紫色，现场遗留半枚突厥银币和奥秘符咒。此案牵涉波斯商队、突厥使团、长安权贵多方权势，更与十年前一桩悬案模糊相干。

"；突厥人要在仲春二龙昂首那日..."；密函后半截被火烧毁，但沈砚秋认出父亲独占的瘦金体笔迹。他攥紧信纸冲回大理寺，却发明苏璃已不见踪迹，只留下一张字条："；欲知本相，戌时祆祠见。"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