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盐引迷案[第6页/共8页]

沈廷扬翻开账册，最后一页盖着嘉靖帝的私印。他俄然明白，所谓的悬案不过是帝王权谋的棋子。窗别传来卖花声，他瞥见徐文焕的小妾抱着婴儿走过断桥，襁褓上绣着的黑鱼图腾垂垂淡去。

沈廷扬的绣春刀出鞘时，徐渭已将酒壶掷向烛台。酒精爆燃的刹时，沈廷扬瞥见统领腰间的玉佩——恰是周慕白书房失窃的那枚。

窗外俄然传来鼓噪，王虎押着遍体鳞伤的黑鱼闯了出去。"；大人，这厮在船埠劫杀送粮队！"；黑鱼的倭刀已被收缴，左胸绣着的黑鱼图腾排泄暗红血渍。

"；沈大人，别来无恙？"；黑鱼的假头套滑落，暴露徐文焕的面庞。他挥刀砍断沈廷扬的锁链，"；严首辅辅要见你。"；

窗外俄然传来战马嘶鸣，胡宗宪的亲兵统领撞开密室木门："；沈廷扬，你私通倭寇！"；他的佩刀直指徐渭，"；按察司有令，将这两个逆贼当场正法！"；

刑室外俄然传来鼓噪，胡宗宪的亲兵统领浑身浴血闯出去："；大人，倭寇......"；话音未落，一支倭刀贯穿他的咽喉。沈廷扬看着持刀的黑鱼——清楚是白日被枭首的头颅！

"；大人谨慎！"；王虎的刀刚出鞘，一支火箭擦着沈廷扬耳畔飞过。他蓦地转头，瞥见徐渭的酒葫芦正在渗水——内里竟藏着倭寇的火药配方。

"；大胆！"；沈廷扬挥刀斩断炭盆提梁，火星溅在《大明律》上，暴露被烤焦的笔迹——"；严嵩父子"；。

他回身时，只见街角站着个戴斗笠的 man。月光下，那人的衣衿上绣着条栩栩如生的黑鱼。

纸条上是徐文焕的笔迹："；科考卷子在黑鱼处"；。沈廷扬俄然想起三天前在船埠看到的船号，"；黑鱼"；恰是那艘福船的名字。

"；沈县令好大的胆量！"；朱佥事的官服上绣着二品锦鸡，却沾满茶渍，"；胡宗宪大人的亲兵都敢扣押？"；他猛地拍案，震得案头《大明律》竹简散落一地。

"；嘉靖四十二年仲春十七，胡部堂差人取走盐引三千引，以朝鲜折扇为凭......"；

远处传来倭寇投降的动静，沈廷扬的目光落在钱塘江面上。一艘福船正扬帆远去，船尾立着个戴斗笠的身影，腰间绣着的黑鱼图腾在风雪中若隐若现。

沈廷扬的手蓦地握紧铁栏。"；那朝鲜折扇......"；

县衙后堂，沈廷扬借着牛油烛火核阅着案发明场。徐文焕肥胖的身躯瘫在黄花梨圈椅里，嘴角残留着茶沫，右手还攥着半片朝鲜折扇。仵作刘三畏用银针探入死者咽喉，银针刹时出现青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