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苦胆老伯[第2页/共3页]

我爷老子问：“老伯伯，你是贵姓大名叫甚么？你的腿，还痛吗？”

老伯说：“草药装在竹篮子里，挂在堂屋的墙壁上。你把竹篮子提出去，我奉告你，如何配草药的剂量。”

无患问：“仆人公，你的家人呢？”

无患和爷老子，洗洁净苦胆的衣服，已是早晨十来点钟了。苦胆吃了中药水以后，早已沉甜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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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胆说：“我的床头，有个大坛子，里边装着生石灰，本来是筹办贮放野猪肉用的。你拿两坨生石灰出来，先把生石灰放在脚盆里，记很多放点冷水。待到生石灰遇水爆开后，再放上衣服，既能除臭，还能杀菌呢。”

无患拿着扫把，把三间屋子，十足打扫一次，用个灰撮箕，将渣滓提到前坪前边上，倒了。走到房里，仍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。无患说：“老伯伯，当真不美意义，我问你一声，你的身上，是不是有尿粪臭？”

吃完饭，无患说：“老伯伯，你那身脏衣服，我洗了三次，仍然有股臭味。你奉告我，如何才气洗洁净？”

小火中的干柴块，冒着水汽，冒着青烟，再次证明，苦胆老伯这个家，又有了糊口的气味。

先把菜锅子烧红，倒上一搲瓢净水，待火烧开，放上半边砍碎了的果子狸肉，放上粗盐粒，盖上木锅盖，煮二非常钟，里边的水，快干了，倒上嫩红薯藤的嫩尖叶，不断地翻炒，一会儿，算是做好饭菜了。

我爷老子喂完苦药水，苦胆说：“你们去看看，米缸里，另有不有几粒米？如果没有的话，屋后山坳里，我种了一块红薯地。你们多挖几个红薯返来，我当真饿得不可了，想吃一餐饱饭呢。”

我爷老子抱来一捆稻秸秆，放在柴角里，摊开，摊均匀，当作床，筹办睡觉。无患捡了两块干柴块，加在火塘里。

我爷老子说：“无患哥哥，我听你的。”

苦胆老伯说：“你这个细伢子，做人比较实在，有知己。先不问米在那里，菜在那里，却先问我的伤。我奉告你们，我这个打猎的人，晓得被猎物咬伤，晓得被摔伤，是常常的事。以是，治伤的草药，我早就筹办了。可惜的是，这一次，摔得太重了，既不能拿草药来敷，又不能煎草药来喝，这条右腿，恐怕是废了。”

“家人？”猎人说：“我一个单身男人，哪来的家人？既然你们来了，你们便是我的家人。我好几天没用饭了，奉求你们，帮我煮一餐饭咯。”

苦胆老伯养的那只小黄狗，无声无息地走过来，侧躺在无患的脚头上。

苦胆老伯说：“是呢。这几天，因为不能转动，我屙尿屙粪，都屙在床上，当真是臭不成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