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一悲一喜的人世间[第1页/共3页]

“这么说，我们还是亲戚啰。”

“慈茹哎，你做点功德，出来帮娘做做饭菜啰。我奉告你吧，家里来的客人，叫作枳壳呢。”

老帽子大喊道：“慈菇哎，你莫躲在内室里，出来见见枳壳啰。”

“踩死他，就像踩死一只食人的蚂蚁！”

“你当真就是枳壳？”老帽子仿佛大喜在望：“那你随我进屋去，喝口茶水。趁便给你先容个女子。”

“话莫讲散了，枳壳。”老帽子说：“大脚板女人，你要不要？”

“枳壳，瞿香是你的姐姐吗？你不是嫁在吉利寺那边的林家湾吗？她那公公婆婆，恰是我的姐夫姐姐呢。”

“斗风三个耳光，打得他杨三不认得四白眼！”

滑石痞子推开手枪，对我大爷爷说：“枳壳，枳壳！你莫打动，放下青葙痞子，有话好说。”

青葙痞子见辰砂痞子和七五斗桶带着差人过来，像一只斗鸡公子一样，在地坪里跳来跳去，对我大爷爷说：“枳壳，你不是放肆得狠吗？你有种，还跳不跳？”

雪胆说：“青葙痞子，你杀人不消刀，诈了大黄最后十亩水稻田。现在，我们不要你全数退还，但你，必须把卢丘、上牙丘、下牙丘退回给枳壳。不然的话，我们这帮穷男人，扒掉你家的屋子，当场安葬大黄。”

老族长雪胆，本身五兄弟，和五个儿子，我大爷爷二十四个盟兄盟弟，和我大爷爷平辈分的三十三个堂兄堂弟，个个在吼怒：

“你讲的话，算不算数？”

老族长雪胆说：“放了青葙痞子，差人就会抓走枳壳。枳壳的爷老子，大黄，冤死了！”

不料，竹马鞭的断裂声，轰动了屋子里女仆人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帽子。

瞧瞧四下无人，我大爷爷放下担子，跑畴昔，双手握住楠竹子，用力一拔，连同竹兜子、竹马鞭，硬生生地拔了出来。

辰砂痞子、七五斗桶和四个差人，巴不能得，早点溜走。号召也不打，溜之大吉。

青葙痞子的堂客，只晓得跪在我大爷爷面前，哭喊着，要我大爷爷放过青葙痞子一命。

老帽子说：“我向你探听一个事哒，你认不得，西阳塅里阿谁枳壳的男人？”

青葙痞子见我大爷爷不作声，觉得我大爷爷怕了，手指尖，差一点戳到大爷爷的脸上。我大爷爷右手一捉，捏住青葙痞子的脖子，提起来，就像抓住一只待宰的叫鸡公子。

辰砂痞子说：“不捉。”

“扭断他的鸡脖子！”

青葙痞子把头颅，左摇三下，右摇三下，喝过半杯茶水以后，才委偏言：“我…承诺…”

“青葙痞子，你信不信，我略微用一点力，能够捏断你的喉咙！”

那些骑在头上屙屎屙尿的人，那些想把你一脚踩进阎王殿下，还想再踩上几脚的人，当真没有需求，对他卑躬屈膝，对他恭维阿谀，对他逆来顺受。我大爷爷枳壳的骨子里，就是这么一个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