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 - 都市娱乐 - 站着 - 第223章 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

第223章 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[第2页/共3页]

一季稻收完后的水稻田,翻耕过后,我一家子人,还等着莳植越冬作物,冬小麦和油菜籽。

“你家连翘,去那里了?”连翘家里的灶台上,有一个烧饭的柴火灶,两个炒菜的柴火锅;三个柴火灶之间,嵌着两个锥底热水锅,只要火一烧,随时都有热水用;灶台之间是互通的,统统炊火气,通过四方形的砖砌烟窗,在屋顶上排挤去。

“我哪晓得他去干甚么?他到内里去干甚么事,向来不对我说,我也向来不问。”

我大爷爷帮着烧火,连翘老婆忙着选菜,切菜,炒菜。一个青辣椒炒鸡蛋,一个水煮黄瓜,一个爆炒四时豆。

我大爷爷走过花明桥,走过庙山边,前面就是罗家边屋场。这个屋场,我大爷爷只熟谙两小我,一是算八字的罗跛子,一个是和瞿麦、党参一起做过扮禾佬的白术。

“我早就醒了,连翘。”我大爷爷说:“你为甚么半夜半夜才返来?”

白术又说:“跳到水里,我又不想死了。枳壳大叔,我本年才四十五岁,如何舍得死呀。”

我大爷爷不去新边港思乐,喊杜鹃的母亲,同去龙城县的白田镇,免得这个老帽子,行路要人牵,并且,嘴巴还像个乌鸦子,一刻不断,在耳边呱呱叫,讨人嫌。那尖嗓声,实在令人受不了,即便烂棉花团塞满耳朵,都没个屌用。

“白术,我问你,是你本身跳到水里寻死路,还是你的堂客们,把你打到水里?”

我大爷爷生日一过,租来的四五亩水田,秧苗插完了,第一道追肥,粪便拌的草木灰,撒完了;就等着气候晴好,禾苗返青,浅水分孽,落水晒田。

“大叔,我不晓得,但愿是甚么?”

没到半小时,连翘提着火油灯,走到我大爷爷睡的屋子里,轻声喊:“大叔,枳壳大叔,你醒了吗?”

“哎哟,听你口音,仿佛是白术?”

老男人底子站不稳,一屁股坐在塘堤上的铁线草上,呜哭泣咽地说:“大叔,实在呢,我真不值得你白叟家脱手相救。我呢,正如我家堂客们所说,当真是一个超等废料,坐吃等死,还扳连了我的崽崽女女,是个罪人呢。”

我大爷爷抱起不敷百来斤的白术,送到他家里,说:“白术,这就是你的不品德了。你差点害我,将你老婆,一巴掌打到水塘里。我吉利寺阿谁大外甥,长年四时在西阳河里捕鱼,得了枢纽炎。我外甥孙女,女贞,从长沙的西药房,买来一种红色的圆药片,叫甚么阿甚么林的东西,吃了两个小瓶子的药,病愈了。我帮你去问问女贞,帮你买几瓶返来。一小我活着,不要动不动,就悲观沮丧,寻死寻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