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卫茅抢头颅[第2页/共3页]

辛夷领着一个班的差人，十二小我。六小我守在砖石墙的上边，六小我守在城楼下。

卫茅部下的弟子，一齐举起磨得发亮的斧头，高呼道：“砍死他！砍死他！”

“不不不！我还得敬过剪秋爷爷。”卫茅双膝跪地，焚上三柱宝香，烧过纸钱，才端着檀香木盒子，说：“剪秋爷爷，侄孙卫茅伢子，送您回西阳塅里的故乡。”

辛夷简朴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“剪秋这个名字，我仿佛从那里传闻过呢，记不清了。”辛夷说：“七八年来。我与千千万万各种百般的人的打交道，我没有需求，记着一个不相干的人。”

“卫茅说，民国十六年春季，在西阳塅的白石堡，你干过甚么？”

辛夷当真是吓破了胆，赖在地上，不肯走，说：“请你们帮主过来，我有几句话对他说。”

老太太不是不想分开，只是腿脚不便利，走得慢一点。老太太吼道：“哈麻批，撮巴子，你朝老太太，吼甚么吼？人过都有老的时候，你一定就是万年不死绝乌龟？长沙城里的老端方，死去的人，烧几页纸钱，让他的灵魂，早点安眠，我有错吗？如果有错，你明天死了，我不来烧纸钱，罢了！”

老太太的话，把年青的小差人，气得半死。看着辛夷，躺在竹椅子上，半闭着眼睛，装着不晓得。

“卫茅哭着闹着，要解开白棒布，见一见尸身的面孔。”合欢说：“辛夷哎，你奉告我，那小我，是不是卫茅的亲生母亲？”

“我不会像你这个撮巴子，哈麻皮，淤血块子，那样忘恩负义。”卫茅说：“我记得枳壳大爷爷说过，你小的时候，端赖剪秋爷爷走店主，访西家，筹得一点粮食，才留下你这条小命。现在，剪秋爷爷的头颅高悬在城墙上，你竟然还来助纣为虐！”

“卫茅说，他不肯回家的启事，你是晓得的。”合欢说：“辛夷，你能奉告我吗？”

用饭的时候，合欢说：“我明天碰到卫茅了，他死活都不肯回家。”

一个篾笼子上，系着一根棕绳索，沿着砖石墙垂在半空中，里边装着剪秋的头颅。

“我不在场，我如何晓得？”辛夷说：“合欢，我内心烦躁，你别给我再添乱子。”

每一次讧湖行动，帮主的话，就等因而帮规。谁不听话，剁手指、断脚腩筋，是最轻的惩罚；从严措置的背叛弟子，一概拖到铜官窑，绑上石头，沉到湘江，喂大鳡鱼。

合欢回到都正街的小宅子，看到小桌子上，一个小碟子，装着半碟花生米，辛夷不消筷子，直接用手指头，一粒一粒，捡着往口中丢；杯中的酒，快喝完了。

卫茅说：“砍死他，就没有需求了。按我们斧头帮与差人打交道的老端方，该给他的经验，必必要给的，不然，这块哈麻皮，这坨淤血块子，不会长记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