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3章 魂兮归来（2）[第2页/共3页]

茱萸拉长马脸，双手摊开，道：

到了宗祠，天已大亮。游方郎中早已将正面的大门翻开，世人一齐跪倒祭奠大厅的第一厅里，焚香，烧纸钱。

二木工江篱，睡觉的时候，即便是内里山呼海啸，他还是熟睡。青黛推醒二木工：“哎，哎，二木工，内里，你枳壳大伯在叫你呢。”

二木工回身拜别，旋即又奔出来，手中多了一把鲁班斧。

剪秋的五个儿子，老迈茱萸，和我大姑母的小姑仔细妹子，结婚已有四年，生了两个儿子。茱萸每天喝得醉纷繁，大事管不好，小事不想管，细妹子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，只好养一条小金毛狗，内心有怨气时，便和金毛狗谈天。

二木工咬牙切齿地说：“爷老倌死了！头颅放在祠堂里，等着我们兄弟去认领。”

“青蒿，这么早，你要到那里去？”

我大爷爷未到四点钟，就起了床，翻开门，门内里，白茫茫的都是雾气。如果雾气老天不收走，白日，必定会下阴雨，或许，雨中还异化着小雪粒。

“二木工，二木工！江篱，江篱！你快点起床！”我大爷爷喊道：“若想发天财，当真是睡觉不起来？”

“君子矜而不争，群而不党。二木工，前人云，善用威者不轻怒，善用恩者不妄施。尔为竖子，不成教也。”

茱萸将心不在焉，念用心不在马，又将本来如此，念成本来如些，是西阳塅里的第一笑话。但茱萸本人，最忌讳人家揭他的老底。听到老二江篱，将门砸出一个大洞，说：

我大爷爷枳壳，这几天，老是心境不宁。我大奶奶慈菇，死去七个年初了，我大爷爷想说几句话，没有人情愿聆听了。

二木工江篱不答话，一斧头砍在哥哥茱萸的门上，大吼道：“酒癫子，爷老子出大事了，你还在醉梦当中，念叨着心不在马，或者是本来如些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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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木工说：“爷老倌的头颅，摆在祠堂的八仙桌上。你这个穷酸子，还在放一堆臭狗臭！我恨不得一鲁班斧，砸碎你的野藠子坨坨！“

我二爷爷将红绳索系着的长木槌，向后拉开二步，一下一下，撞向黄钟，嘡！嘡！嘡！连续响了十二下。

我大爷爷说：“你拿鲁班斧干甚么！你不晓得谁是凶手，但你晓得，谁是亲戚朋友吧。”

祠堂的右边，有一个大大的牛皮鼓，横卧在木架子上。青蒿双手拿住鼓槌，由慢至快，至万马奔腾；由轻至重，至雷鸣虎啸，击了一通鼓。

剪秋的大弟弟，忍无可忍，一巴掌打在茱萸的脸上，大怒道：“你爷老倌死了，你还在咬牙嚼字，清楚是孔夫子的裤裆裂开了，暴露你这个大鸟！”

“我专门来找你的。”青蒿老子说：“你熟谙卫茅吗？”